叶风体会到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滋味,心里很爽。
虽然赵宁被各种架空,但毕竟还是皇帝。
只要大乾没有出现大动荡,文武百官绝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冒犯皇权。
这是规则,也是人性。
挨了叶风骂的军官,始终不敢狡辩一句。
他只能等叶风骂完之后,才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不过这军官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率领右骁骑卫营的人马离开前,他狠狠瞪了眼宰相徐滨。
徐滨整张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好不容易有机会抓住叶风私调御林禁卫的把柄,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女帝居然出面硬保。
堂堂大乾天子,居然允许一个太监动用皇家禁卫。
这是最令徐滨犯怵的。
相比于叶风,徐滨现在的处境可谓不妙啊。
他的中城兵马所易手不说,关键二百多号心腹手下,全部都被绑到船上运出了皇城,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没了这两百号人,徐滨在皇城外围基本没有了武力保障。
对他来说,更糟糕的是,刚才叶风把城防右骁骑卫营臭骂了一顿。
结果人家转头就迁怒到了他徐滨。
徐滨怨气难咽,只能恶狠狠瞪了眼叶风,留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后,拂袖而去。
“行啊,走着瞧。”
叶风心中冷哼,但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望着徐滨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毛,表情平静如水。
而就在这时,叶风感觉到一道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
他循着直接向那道目光找去,就看到军阵中的傅伯明,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
“傅将军,多谢出手相助。”
叶风客气的抱拳拱手。
傅伯明则淡漠的点了点头,“本将只是奉命行事,叶公公无需多谢。”
说完,傅伯明挥了挥手。
他率领而来的左骁骑卫营人马立刻调头,准备离开此处。
叶风直觉还能见到傅伯明,于是冲对方咧嘴一笑,大声道:“傅将军,后会有期!”
傅伯明愣了愣,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眼叶风。
他没有回应,率领着左骁骑卫营的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御王街。
霎时间,街道两头空空如也。
只留下中城兵马所前,七百个差点在鬼门关走一遭的御林禁卫们,互相干瞪着眼。
刘广一脸吃瘪地表情走到叶风面前。
叶风知道刘广想干嘛,直接摆了摆手道:“打住,今日的事于你刘校尉无关,别想着跟我道歉。”
刘广懵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旋即转移了话题。
“叶大人,看样子宰相徐滨已经放弃了中城兵马所。如今五城兵马司,尚有东城兵马所一处,未被我们接管……”
“末将斗胆请命,现在就带领弟兄们,杀向东城兵马所!”
刘广觉得今日惊动了叶大人,出来为自己擦屁股,始终是件不光彩的事。
他想一鼓作气,直接拿下东城兵马所。
但叶风却摇头道:“刘校尉,你有所不知,东城兵马所是所有兵马所中,最不可撼动的一处。”
“这……不会吧?难道东城兵马所比中城兵马所还难接管?”
刘广本能的以为,东城兵马所的纸面实力不如中城兵马所,只要软硬兼施,只会和其他兵马所一样被轻易拿下。
叶风干咳一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刘校尉你疗伤的那段日子,我打听过一些消息……”
接下来,叶风将盐课司倒卖官盐的事告知了刘广。
而东城兵马所作为盐课司私藏官盐的仓储之地,不仅牵连了整个盐课司,其背后亦有徐滨的插手。
如果贸然接管东城兵马所,无异于揭露了整个盐课司和徐滨的罪证。
就凭目前女帝的威望,很难彻底将徐滨和盐课司的一众官员扳倒。
如果处置不当,很可能逼得徐滨狗急跳墙。
徐滨再怎么说也是大乾的宰相,位高权重,而起党羽遍布朝廷。
叶风深知在女帝羽翼未丰的情况下,最好是步步为营,一步步剪除徐滨的势力。
“这帮贪赃枉法的蛀虫,居然敢贩卖官盐!”
刘广在得知真相后,愤懑地握紧拳头。
“刘校尉,你稍安勿躁,东城兵马所虽然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