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长期曝晒而变得粗糙,一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两位男子起初显得有些迟疑,但饥饿最终战胜了他们的犹豫。
中年男子首先动了筷子,他夹起一筷子菜,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它送入口中。
他的动作急切而有力,仿佛在与饥饿做着最后的抗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每吃一口,都像是在品尝着生命中最珍贵的滋味。
老年男子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同样充满了迫切。他的手微微颤抖,每夹起一块菜,都要仔细地咀嚼,仿佛在品味着每一丝食物的精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感激,对胡岑的慷慨表示由衷的感谢。
几盘小菜瞬间被两人风卷残云。中年男子用破烂的衣袖擦着嘴上的油渍。
胡岑见两人都吃的差不多,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张大哥,现在能和我聊聊为什么在门外骂官府了吗?”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燃烧着怒火,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
“我就给兄弟你讲上一讲。”
“tm的,”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我一讲这个我就来气!”
“只怪哪个狗养的什么尚书胡智宸!他把我们老百姓害苦了!这个尚书将来死起来啊,还不晓得怎么个死法嘞!”
胡岑脑袋嗡的一炸,有些怒火中烧,但是还是硬憋了下去。
“张大哥,你不要开口就骂人嘛。”
中年人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无法再被压抑。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汗珠密布。他的声音变得粗哑而响亮。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我要骂的人就一定要骂!就是那什么狗尚书在我们这,我也一定要骂!我是不买他的账的!”
回想起来中年人在门外时的话,胡岑决定先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是啊,这个什么尚书真是个王八蛋嘞。”
旁边的老年人听得脸色变得铁青,双唇微微颤抖,显露出他极力控制的愤怒。
“小张说的没毛病!这狗尚书就是个婊子养的,带壳孙子!”
胡岑已经被骂得破防了,在他即将快红温的时候,沮授赶紧过来搭话,“老太爷,我听说那胡智宸不是说开垦的土地都分给农民吗?莫非您家没分上土地?”
老爷爷眼神中的愤怒又增添了几分,“哼!平分土地?这是老头子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老年人手指紧紧地指着沮授,“你去问问,去打听打听,从这数整整几十条巷子,只有做大生意,有关系的人才能分到好的土地!我们老百姓的命,这那些狗屁官员眼里,那就根本不是命!”
角落里,几个官员早就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