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划破长空,直奔靶心而去。在100步开外,那箭矢准确无误地正中靶心,箭尾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甘宁的箭术之高超。
张飞站在一旁,看到甘宁的箭术如此精准,不禁猛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被另一幕景象所吸引。黄忠,这位老将,依旧骑在高头大马上,他并没有从马上下来,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拈弓搭箭,准备射出自己的箭矢。
黄忠的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射中甘宁的箭,但那箭矢似乎比甘宁的箭更正一些,直奔靶心而去。
当箭矢准确无误地正中靶心时,台下顿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人们为黄忠的箭术所折服。
蔡瑁在台上脸已经笑成了菊花一般。
蔡瑁目睹了黄忠一人箭术胜过胡岑手下三员大将的精彩表现,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讥讽之意。
他转头对胡岑说道:“胡岑先生,手下无人了吗?”
胡岑听闻此言,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回应道:“蔡瑁将军,我愿自己一试。不知将军你可敢和我打个赌?”
蔡瑁闻言,心中一动,他昂首挺胸,豪气冲云地说道:“有何不敢?胡岑先生尽管放马过来!”
胡岑微微一笑,环视四周,然后缓缓开口:“可设一靶于200步之外,如果我能一箭射中靶心,那么韩玄太守就去亲自去把我的箭给我取回来如何?”
蔡瑁听后,心中暗喜,这赌注对他来说简直是稳赢不输。他当即满口答应:“好!一言为定!”
韩玄却犯了难,小声的说:“蔡将军,倘若胡将军他真的射中了,那我身为一郡太守,总不能像仆役一样去捡箭吧?”
蔡瑁有些不悦:“你真以为他可以射中啊?昔日吕布辕门射戟才不过200步,你未免也太小气了。”
胡岑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好像早就猜到韩玄一定会推辞一样,“在下的提议确实有些不妥,不如换一个人代替如何?”
韩玄当即换了一副嘴脸,“胡将军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换何人请将军自己挑吧。”
“就选他!”
韩玄顺着胡岑的眼光看过去,“魏文长,就由你去吧。”
那个偏军校尉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胡岑十分不满的在心里埋怨了两句,“哗众取宠罢了。”
胡岑站在箭手的位置,他逐一审视着这些弓。他拿起第一把弓,轻轻拉了拉,摇了摇头:“这把太轻。”
接着,他拿起第二把,试了试手感,又摇了摇头:“这把太小。”
第三把弓,他只是瞥了一眼,便断言:“这把太丑。”
………
胡岑继续拿起一把又一把的弓,每试一把,便有一把弓被他轻易地掰断。弓弦的断裂声在靶场上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终于,韩玄太守叫停了胡岑的尝试,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赶紧让人把最重的一把弓搬了过来。这把弓是韩玄太守珍藏多年的一把宝弓,弓身由上好的木材制成,弓弦坚韧有力,弓身的装饰也十分精美。
其实胡岑根本不是在挑弓,而是拖延一下时间。刚才略略有风,他唯恐失手。
宝弓到手,风停。
胡岑从虎子为自己背着的箭筐里取出了一支箭身包着一张纸的箭。只是蔡瑁并没有注意到。
黄忠站在一旁,看着胡岑认真地瞄准,他的心中也不禁替胡岑紧张起来。他知道,这个距离的难度,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成功。
胡岑的弓弦紧绷,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他和那遥远的靶心。
时间仿佛凝固,胡岑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长,他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寻找着最佳的发射时机。在场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这一刻的紧张和期待,都凝聚在胡岑的箭尖上。
终于,在众人屏息敛声中,胡岑松开了弓弦。箭矢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奔靶心而去。在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飞驰的箭矢,直到它准确无误地正中靶心。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黄忠也忍不住鼓掌,他为胡岑的箭术所折服。
在场下的欢呼中,蔡瑁的白眼中,张飞几人的骄傲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魏延送回来的箭少了一开始外面的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