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说的是啊!兄长你糊涂啊!必定是兄长念及旧情,放走了曹操,是也不是?!”
胡岑深吸一口气,“子敬先生只知道我有胯下爪黄飞电,只知道我有腰间倚天神兵,却不知两物皆是曹操所赐,我又怎么忍心用他赐给我的剑,去斩他的头呢?”
胡岑一番话让刘备愣了又愣。
鲁肃不想再说胡岑,转而责备起刘备。
“皇叔啊!孙刘联盟共同抵抗曹操,历尽艰辛,费尽心思。如今好不容易将曹操逼入绝境,却只因为他胡智宸一己私情,让多少人心血毁于一旦!”
“今天,鲁肃无论如何也要为江东战死将士,讨他一个公道!
孔明啊,你也糊涂啊!明知道胡岑和曹操旧情不浅,你……唉!还希望孔明按照军法处置!”
张飞第一个不乐意了,“且慢!你想杀胡军师?”
鲁肃不卑不亢的,“军中无戏言,如果今日皇叔不能够处罚胡先生,那么不知皇叔以后军中威信是否还在?”
张飞立刻挡在胡岑面前,自从胡岑和他相识开始,张飞就和胡岑感情不错,一直到合浦平原一战,张飞是真真正正的从心底里钦佩胡岑,从那时开始,胡岑在他心中的地位,就仅次于大哥刘备和二哥关羽。
“唰,”张飞拔出了宝剑,“俺大哥说你是江东使者,俺才给你个面子,你倒蹬鼻子上脸了!要杀军师,我先斩了你!”
诸葛亮看着差不多,赶紧去夺张飞的剑,“子敬,我知道你怨恨兄长。可是一日兄弟,一世兄弟。我与岑兄相识多年,如果没有岑兄倾力邀请,恐怕我现在还在南阳耕种!”
“俗话说,父债子偿,兄罪弟抗。他日,我和兄长在卧龙岗拜过天地,言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若子敬非要向江东将士讨个说法,就请孔明去死吧!”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胡岑还是有些感动,“孔明,不必如此,我胡智宸犯下大错,岂能让兄弟为我承担。今兄先一步去了,日后希望贤弟尽心辅佐玄德公!”
“子敬先生,请唤刀斧手,立斩我头!”
刘备空洞的眼睛好像做出了什么抉择。
“三弟!子敬先生是客上宾,你怎可刀剑威胁?还不快放下!孔明啊,你们兄弟之情,真是感人至深啊。”
刘备夺过张飞的刀剑,给鲁肃行了个礼,“子敬先生,法令大过天,今日智宸犯下如此大错,理应斩首示众!”
胡岑瞥了一眼刘备,“?这剧本不对吧?”
刘备脑海中迅速闪过很多画面。
胡岑怒斥他的场景。
胡岑再来投他,他高兴的整整一夜未曾睡着。
胡岑和他一同去襄阳赴宴,胡岑偷偷塞给他小纸条。
胡岑大婚时,他喝的酩酊大醉。
胡岑去见蔡瑁时,自己整宿整宿的睡不下。
胡岑要去交州前,自己精精细细编织的草帽。
胡岑要南下四郡时,自己派最精细的工匠,日夜不停绣的锦袍。
紧接着,刘备从腰间拔出剑来,“子敬,自备起兵以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好不容易才做到今天的地步。
我几乎所有的疆土,都是智宸倾尽全力给备取下的。备的钱粮,也都是他们兄弟二人千方百计为备取来的。”
刘备用剑一把斩断胡岑身上的绳索。看着胡岑血肉模糊的后背,刘备有些心酸。
“想要消灭曹操,智宸绝不能出事,想要匡扶汉室,智宸绝不能出事!
如今智宸孔明若死,不如让备替智宸受过!”说罢,刘备猛的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胡岑反应最快,用尽全力一把拉开刘备的胳膊,还好还算及时,但刘备脖子上的伤痕让胡岑触目惊心,那可比曹操深的多,狠的多,要不是自己拉了一把,刘备可能还真的要死于非命了。
“演的这么逼真吗,孔明也不给我一个心理准备。”胡岑在心中暗忖。
这可把全场的人都吓坏了,“郎中,我去找郎中!”诸葛亮手足无措地跑了出去。
胡岑十分不理解,“孔明怎么也这么入戏?”
“你满意了吧?你这狗屁使臣,差点害死我大哥!”张飞眼圈泛红,一把推开鲁肃。拔剑削下自己衣服一圈,“大哥,你没事吧……”
刘备不知是自己有些惊吓还是失血不少,嘴唇很是发白,脖子还在不停流血。
用很轻的声音说,“子敬啊,这样……能不能饶过智宸……”
鲁肃确实有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