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和质疑。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混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子之事,事关重大,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就连我都不敢把主意打到太子身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妄想控制太子?!”
贾代善被父亲的话惊得浑身一颤,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与父亲对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确实考虑不周。但请父亲相信,我是真心为了家族的未来着想。太子年少,正是我们出手的时候。如果……”
“没有如果!”贾源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贾代善的话,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
“贾代善,你可知我为何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贾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古老的岩石中传出,充满了沧桑与威严,“老子能走到现在,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是靠着血汗与忠诚,而不是那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
他缓缓站起,身上的衣袍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一尊不屈的雕像。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贾代善的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痛心。
“太子乃是储君,储君关系着一个国家的未来。”贾源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击打在贾代善父子的心上,“他的位置,岂能容得半点亵渎?你们以为的权谋算计,不过是自毁长城的愚蠢行为罢了。”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贾源的声音在回荡。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贾代善的脸色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贾赦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扶住贾源。他感受到了祖父手臂传来的微微颤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贾源看着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子,眼里闪过一层水光。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赦儿,你父亲他……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贾赦心中一紧,他明白爷爷的意思。贾代善为了拉近荣国府同太子之间的关系,没有经过祖父的同意直接把贾政塞在了太子的身边。
贾政这个弟弟在贾赦的眼里一直都是假正经的形象。为人迂腐,古板,对待下人毫无人性可言,表面上举止风雅,实际上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这样的人放在太子身边,别说给家族带来荣誉了,只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想到这里,贾赦垂下眸子轻声说道:“二弟如今年龄尚幼,小孩子嘛,有个三灾六病的也是正常。”
贾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晦色,他淡淡的问道:“你觉得你二弟应该有个什么病?”
感受到贾源身体的紧绷,贾赦抬起头来,眼中一片赤诚。对着贾源说道:“母亲一向说二弟生的腼腆,身子骨又弱。太子殿下身边需要的是能够辅佐他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贾源听后身体一下放松了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虽然他并不喜欢贾政这个孙子,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心思深沉,难以捉摸,但贾政毕竟是他的血脉,是贾赦的同胞兄弟,这份亲情让他难以割舍。
贾赦的话彻底打消了他心底的担忧和疑虑。他明白,贾赦虽然对贾政有所不满,但更多的是出于家族未来的考虑,而非个人恩怨。在贾赦的眼中,家族的繁荣和稳定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个人的得失。
贾源对贾赦的这份顾全大局的胸怀感到欣慰,这样的贾赦才是自己心目中合格的继承人。
贾代善看着自己的父亲与大儿子贾赦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自己另外一个儿子贾政的命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苦涩。他明白,作为家族的一员,他应当无条件服从家族的决策,但想到今早妻子和次子对自己的殷切期望,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沉重了。
贾代善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他一直有所不满,可能是因为他性格中的某些特质或者是他对家族的贡献没有达到父亲的期望。然而,作为父亲唯一的嫡子,即使有再多的不满,父亲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
贾赦作为他的嫡长子,从小就被母亲抱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抚养。刚开始,史氏也曾因为长子与母亲的关系过于亲厚而心生不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子与母亲的关系日益深厚,史氏对长子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在次子贾政出生后,这种变化就更加明显了。仿佛长子贾赦不再是她亲生的儿子,而成了她亲子的绊脚石。
贾赦活了两辈子,对于别人的情绪变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