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来不及思考,握住墨白伸过来的手就跳上了马背。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衙役,一路鸡飞狗跳的逃出了县城。
不知逃了多久,直到身下的枣红马发出一声嘶鸣再也不愿继续奔跑后,二人方才停了下来。
感受到身下的马匹已经到了极限,二人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
贾赦的脸色阴沉,他紧紧盯着墨白,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说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
墨白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讲述他在县衙的所见所闻:“小人拿着公子给的帖子去了县衙,刚开始那县令的态度还挺恭敬的。然后他让小人稍等一下,就去了后衙。
小人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县令回来,小人从窗户外往外看去,发现有人在监视小人。
小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尽快离开县衙。于是我趁着送茶的小童不注意,把他打晕了,换了他的衣服偷偷跑出了偏院。
小人本来打算回客栈告诉公子的,谁知在无意中听到那县令同别人谈话。他说公子是荣国公的嫡孙,深得荣国公夫妇的疼爱,若是随便给公子按个罪名,为了保住公子,不怕荣国公不听话。
小人一听,那还了得。公子若是在游学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我家先生一定会被荣国公迁怒的。于是小人就悄悄离开了衙门,偷偷回到了客栈。
小人一到客栈门口就看到您同那几位衙役对峙,于是小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去马厩偷偷牵了公子的枣红马。然后就带着公子逃了出来。
公子,您说他们是什么人,又要让您祖父做什么?”
“你做得对。”贾赦拍了拍墨白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我现在已经被他们抓回去了。”
“嘿嘿”墨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小人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怕公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荣国公会迁怒我家先生。如今小人也算是救了公子,万一……小人是说万一哈,万一您在游学途中有个什么跌倒损伤的,您可不能让荣国公……嘿嘿!”
“滚~”贾赦忍不住踹了墨白一脚,见墨白委委屈屈的接下了这一脚,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子~”墨白期期艾艾的看着贾赦。
看到墨白露出这样的表情,贾赦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到了脑门。他指着墨白,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你又做了什么?”
墨白低下头,不敢直视贾赦的眼睛。他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把咱们的行李给弄丢了。”
“呵呵,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弄丢呢!”贾赦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他感到一阵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仿佛要将这个自己吞噬一般。
墨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害怕。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您嫌弃我。”
“别叫我公子!”贾赦怒吼道,“你是我大爷行不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小道上回荡着,显得异常刺耳。“
想到昨夜的大通铺,今早丢失的盘缠,还有如今的大逃亡,贾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造孽啊!”
墨白见状,连忙跪倒在贾赦面前,哀求道:“公子,您别这样。您这样,小人害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和无奈。
贾赦看着墨白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责怪墨白的时候,墨白一直跟在先生身边,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先生,自己要学会包容!
“咱们的路引和户籍呢,也丢了吗?”贾赦沉声问道。
“嘿嘿,都在这呢。”墨白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的正是二人的路引和户籍证明。他捧着荷包,一脸献宝的看向贾赦。
看着荷包里的东西,贾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接过荷包,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面的路引和户籍,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还没傻透呢。”贾赦轻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墨白的赞许。
“公子~”墨白听到贾赦的话,撒娇地喊了一声,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行了,别撒娇了。”贾赦收起笑容,正色道:“先想想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吧。出了京,我的身份就成了催命符,一个不注意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墨白听到这里,也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思索片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