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的话语如同重锤,一字一句地落在贾赦的心头,激起层层涟漪。
张庸见贾赦怔怔的看着自己出神,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继续说道:“贾赦,我看得出你对慧儿赏有几分真心。但婚姻不仅仅是情感的交融,更是两个家庭、两种文化的融合。
你作为慧儿的夫君,我不求你能事事维护她,但求你能够公正的看待问题。”
贾赦闻言,神情一凛,随即郑重的点头应道:“岳父放心,慧娘既然嫁给了我,我就有责任护她一世无忧!”
“哼,好话谁不会说!”一旁的张悉小声嘀咕着。
“小七。”张廪淡淡的喊道。
“嘿嘿,父亲您有什么吩咐吗?”张悉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说想你姐姐吗,你同小六去你们母亲那里伺候着吧。”
“好滴,六哥!”
张悠对张悉使了个眼色,对着上座几人行了一礼,沉声说道:“祖父、大伯、二伯、父亲,并非我们兄弟有意为难贾家姐夫,而是他们家做的事实在太让人窝火。大姐姐嫁到他们家是当媳妇的,不是去做下人的。
如今三朝未过,婆母就犯了旧疾,试问大姐姐日后该如何自处?”
张悠的话音未落,厅内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张庸眉头紧锁,显然对张悠所说之事颇为在意。他转头看向贾赦,脸上不辩喜怒,淡淡问道:“贾赦,张悠说的可是事实?”
贾赦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回岳父大人,六弟所言非虚,家母昨日确实突发恶疾。”
“只是突发恶疾吗?”
“太医院杨太医亲自诊断的!”贾赦垂眸答道。
张庸还想要说什么,就被贾梵不耐的打断了:“行了,今天是慧儿回门的日子,有什么事情过了今天再说。大郎,你带着恩侯去后院,你母亲她们还等着呢。”
“是。”张忌忙躬身应下了。
“行了,你们也都过去吧。这两天不是一直念叨着慧儿吗,都过去看看她吧。”张梵笑着对几个孙子说道。
“是,孙儿们就先退下了。”
“嗯,去吧。”
几人再次行了一礼后,贾赦就被兄弟七人簇拥着离开了。
“父亲,对这事您有什么看法?”见几人都离开后,张康一脸凝重的问道。
“路是慧娘自己选的,只要她没有向咱们求助,咱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
“过完年,你们兄弟三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没有我的召唤,这京都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张庸紧张的问道。
“幼虎已经长成了,虎王却还未老。如今京都的局势愈发复杂,我需你们在外历练,增长见识,也是为张家留一条后路。”
张庸闻言沉默了片刻,一脸凝重的说道:“父亲,要不年后您同儿子一起回问心堂吧。”
张梵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为父哪里都不去,为父就守在这京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意已决。”
张庸兄弟三人对视一眼,齐齐跪在了张梵的面前,一脸惭愧的说道:“都是儿子无能,让您在这个年龄还要为家中后辈奔波。”
张梵扶起三人,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无需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为父也不例外。
你们兄弟三人各有所长,也各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只要能够保持住自己的初心,总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行了,都把你们脸上的表情给我收一收。今儿是慧儿回门的好日子,咱们得高高兴兴的,别让喜庆的气氛被你们这严肃的表情给冲淡了。”
张庸兄弟三人对视一眼,勉强的笑了笑。
贾赦到内院拜见过张家的女眷后,又被张忌兄弟几人给带到了外院。张梵笑着对几人招了招手,让张忌和贾赦二人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微笑的把二人介绍前来的宾客。
闲暇之余,张梵笑着问道:“恩侯,你可想过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是像你堂兄那般参加科举,还是走武将的路子到军中历练?”
“回张老,文治武功我皆不如兄长,日后不过是靠着祖宗的余荫混日子罢了。”贾赦淡淡的说道。
“若是以前你这种想法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只怕是不成了。”
“还请张老明言。”
“据老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