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桂公公提到国子监的名额,贾赦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公公所言极是,国子监乃是培养国家栋梁之地,贾赦能得此良机,实乃家族之幸,个人之福。”贾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感激,再次向桂公公行礼。
桂公公面带微笑,眼神深邃,轻轻摆了摆手:“贾大爷客气了,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自当尽心尽力。只是,这国子监之路,亦非坦途,贾大爷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多谢公公提点,贾赦定会铭记于心。”贾赦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
桂公公见状,呵呵一笑,那笑声中似乎藏着几分深意:“呵呵,贾大爷勿需如此严肃。奴婢今儿过来只是传旨,其余一概不知。行了,奴婢也该回去复旨了。在这里,恭祝您同大姑娘百年好合,一生顺遂。”
“多谢公公吉言,贾赦感激不尽。公公慢走,改日定当亲自拜谢。”
桂公公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慰。他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对张梵说道:“张大人,陛下说恭人同贾大爷新婚燕尔,这进宫谢恩一事就免了。大人什么时候得闲,别忘了进宫去看看陛下,陛下这些日子可是天天提及到您呢。”
“多谢公公告知,老臣感激涕零。陛下恩典,实乃我张家之幸。老臣定当铭记在心,待得闲暇之时,定亲自进宫面圣,向陛下表达感激之情,并聆听陛下教诲。”张梵边说边上前几步,躬身作揖,其态度之恭敬,语气之诚挚,尽显对皇恩浩荡的感激与敬畏。
桂公公轻轻抬手,示意张梵不必多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与欣慰。“张大人客气了,奴婢只是传话之人,能得陛下与太后娘娘如此看重,也是您与恭人的福分。奴婢会向陛下转达您的意思,相信陛下听后定会感到欣慰。”
随后,桂公公的目光温柔地转向屏风后面的人影,他的声音更加温和,充满了关怀与劝慰:“恭人自幼便聪慧伶俐,深得太后娘娘喜爱,如今又被陛下钦封为五品恭人,可见您福泽深厚。日后的路还长,万不可因为一些无关之人或事伤了自己的身子。陛下与太后娘娘都盼着您好呢。”
“多谢公公提点,臣女定当谨记在心。陛下与太后娘娘的恩典,臣女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日日自省,勤勉向学,不负陛下与太后娘娘的厚望。”屏风后的人影微微一颤,似乎被桂公公的话所触动。她轻声回应,虽未露面,但声音中已带了几分坚定。
“恭人有此心意,奴婢便放心了。陛下得知,也定会感到欣慰。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差人告知奴婢,奴婢定当尽力相助。”
说完,桂公公再次向屏风后的恭人微微欠身,以示敬意,随后转身离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张家的心坎上。
送走桂公公后,宾客们纷纷察觉到了张家此刻的氛围变化,也明白张家如今已无心待客。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纷纷起身。
“张兄,恭喜恭喜,张家今日真是喜上加喜啊!我等就不多加打扰了,改日再来府上拜访。”一位年长的官员率先开口,言辞间充满了诚挚与祝福。
“是啊,是啊,恭喜张大人,恭喜恭人。我等就先告辞了,望张家日后更加繁荣昌盛。”其他宾客也纷纷附和,纷纷向张家告辞。
张庸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向宾客们拱手致谢:“多谢各位捧场,今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改日定当设宴款待,再请各位光临。”
张梵这边,几位老友来到他身边,看着他欲言又止。
“李兄、程兄,依照咱们之间的交情,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何苦作这小儿女姿态?”张梵笑道。
李轩闻言轻叹一声:“不是我等有意作小儿女姿态,而是今日这道旨意实在来的诡异。太后娘娘已经仙逝数年,今日陛下突然依娘娘的名义嘉奖贵孙女,这背后……”
“张兄,李兄所言极是。咱们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今日之事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啊。”程泽也是一脸的凝重。
张梵闻言苦笑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兄、程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做臣子从来就没有拒绝的权力!”
“张兄就不该应下这门亲事。当今的心思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道吗?”
“程兄慎言!”张梵忙出言制止了程泽接下来的话,他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方才低声说道:“程兄,你我心知肚明,但此事已非你我所能左右。同荣国府结亲,虽非我愿,但其中牵涉甚广,关乎家族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