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第一件事。喝酒误事,大爷要答应我日后无论在什么情形下,都不得烂醉。
须知,酒能乱性,也能误事,更可能伤害到身边的人。那些因酒而起的悲剧,历历在目,我希望大爷能够以此为戒,日后不要再因为喝酒而惹出是非。”
贾赦听着张慧的话,心中那股愧疚与懊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回想起前世那些因酒而起的悲剧,名声扫地、爵产尽失,最终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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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仿佛穿越了时空,亲眼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个在酒精的迷雾中跌跌撞撞、迷失方向的灵魂。
“我答应你,日后无论在什么情形下,都会保持清醒。”贾赦的声音坚定而诚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绝不会再让酒精控制我,更不会再因为醉酒而惹出是非,伤害到身边的人。”
听到贾赦近乎誓言的回答,张慧眼中的厉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一旁的老夫人也默默点点头,看向张慧的目光再次充满了慈爱。看到张慧眉头微蹙,她忙出声说道:“慧丫头,先让丫头扶你到软榻躺着,剩下的条件咱慢慢说,不急在这一时。”说着就要上前去搀扶张慧。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老夫人,张慧暗暗握住了妙琴的手,对画心几人偷偷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们接下来得动作。
张慧笑着对老夫人说道:“多谢老祖宗体恤,孙媳这会儿确实感觉站的有些吃力。不过,剩下的条件我还是想现在就和大爷说清楚,以免日后再生什么误会,到时再闹得老祖宗不安。”
老夫人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疼爱。她看着张慧,语气里充满了关切:“你这孩子,祖母又不是说不让你继续提条件了,只是你如今身子重,昨儿还晕了过去,如今实在不宜太过劳累。你若执意继续,祖母也不好阻拦,只是咱们得先照顾好自己,成吗?”
说着,老夫人不顾张慧的反对,同陈嬷嬷并妙琴几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张慧扶到了内室的软榻上。她又命人端来一盏红枣燕窝,看着张慧用了小半盏,方才放心地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慢慢来,咱不着急。”
说完,老夫人就坐在一旁的绣凳上,双目含笑地看着张慧和贾赦,那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包容,仿佛在看一对闹别扭的小孩子。
张慧压住心底的躁意,避开老夫人的目光,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我希望大爷能够专心当差,不要整日里围着内院这点事转。好男儿志在四方,而不在这方寸之间。”
贾赦闻言,脸色微变,大声道:“大奶奶这是何意,我什么时候围着内院转了?”
张慧见状,靠坐在躺枕上,眼神冷冽地看着贾赦,冷声道:“有理不在声高,大爷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会又不承认了?我并非无故指责你,而是希望你能够正视自己的问题,改正自己的错误。
你若真心为国公府着想,就应该把心思放在朝堂之上,而不是整日沉迷于内院的琐事。
整日就会纠结太太是不是疼爱你,怎得,你是还没断奶的奶娃娃吗,见天就知道找娘?
大爷,你已经是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担当和追求,而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整天就知道缠着母亲撒娇!”
贾赦被张慧的话刺得脸色铁青,他紧握双拳,仿佛随时都要暴起一般。然而,在老夫人的注视下,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张慧见状,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而是一脸嘲讽的说道:“您说您贱不贱呐,人家压根就把您当作一件可以肆意摆弄的玩意,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就随手一扔,在她眼里,您什么不是!
唉,不对。不能说什么都不是,若遇到什么事情,您还是人家的踏脚石,替罪羊,是随时都可以舍弃的棋子!
有时,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明知道结果会如何,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火坑里跳,仿佛永远都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最后害了自己不说,还要连累别人同你一起承担后果。
贾恩侯,你说你到底何时才能醒悟,何时才能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家族、对身边的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贾赦听着张慧的质问,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俏脸,一下子沉默了。他内心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理智与情感在不断交锋。
回想起母亲对他所做的一切,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和偏心的行为,他理智上明白应该彻底放下,不应该再让这些过去的事情影响自己的现在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