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妙琴迟疑地看向张慧,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有话直说,别支支吾吾的。”张慧不耐地说道,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妙琴闻言,忙跪了下来,沉声道:“赵二哥传来消息,说大爷在城西置办了一座院子,里面……”
“里面怎么了?”张慧紧盯着妙琴,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戾气。
“大爷在外面养了女人。”妙琴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愤慨。
张慧并未如妙琴所想的那般生气,眼中甚至还染上了点点笑意。仿佛贾赦在外包养外室,对她丝毫没有影响一般。
“哦?这倒是个有趣的消息。”张慧轻笑着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和期待。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并未让她感到愤怒或慌乱,反而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兴趣。
“妙琴,你立刻让赵二去调查一下那些女人的身份和背景。”张慧吩咐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顺便同孙婆子一起给那些人送些衣服首饰过去。这伺候大爷的人,可不能太寒酸了。不然外人该笑话我这个大奶奶太过抠搜了。”
“姑娘,您心中若是有气,就发出来。打人也好,砸东西也罢,可千万别憋在心里啊!”听到张慧如此说,妙琴心中更加担忧了。
张慧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却藏着几分无奈与苍凉。“生气,我为何生气?男人这种生物,你越同他计较,他就越得意。我若真得生气了,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你去送东西的时候,给我大张旗鼓的送,别偷偷摸摸的,搞得好像咱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可是,大爷他……他怎么能这样做呢?你如今还怀着身子呢!”妙琴不甘心地说道,她实在为张慧感到不平。
“行了,下去吧。姐姐先去把姑娘吩咐的事情办了,其余等大爷回来再说。”相对妙琴的愤怒,书雅却显得格外平静。她轻轻拍了拍妙琴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
张慧闻言,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知道,书雅比妙琴更加懂得如何隐忍和布局。于是,她对书雅吩咐道:“我累了,一会御医若是过来请脉,你就说我睡下了,就不麻烦他了。”
“是。奴婢伺候姑娘歇下。”书雅恭敬地回答道。
“嗯。”张慧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已经疲惫不堪。
平日里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不断的锦香院,今日却笼罩在一片不同寻常的寂静之中。往常这个时候,院里不说有多热闹,至少是丝竹声声,笑语连连,一派繁华景象。
然而,今日的锦香院却如死水一般沉寂。院里空荡荡的,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繁华。客人们仿佛都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院里的姑娘们都被匆匆赶到了一楼,她们或穿着单薄的衣裳,或披着凌乱的发丝,神色惶恐不安。在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看管下,瑟瑟发抖。
三楼的牡丹阁中,此刻跪了一地的人。这些人,单拉出去一个都是在外界呼风唤雨般的人物,然而此刻,他们却如同最卑微的奴仆一般,跪倒在一位中年男人的面前。
男人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神色平静而威严。他身穿一袭棉布长袍,那长袍虽然看似普通,但质地细腻,色泽温润,显然不是凡品。头戴一顶紫金冠,冠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更添了几分尊贵之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逐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人。这些人中,有朝廷的重臣,他们平日里呼风唤雨,此刻却如丧家之犬;有名噪一时的文人雅士,他们的笔墨曾令万人敬仰,如今却匍匐在地;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子王孙,他们本是天之骄子,此刻却如同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好呐,好得很呐!”男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咆哮,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怒火,“朕真想把你们都拉出游街,让世人都看看,他们尊崇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此言一出,整个牡丹阁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跪在地上的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知道,这个男人的怒火足以将他们所有人都焚为灰烬。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冷漠,如同寒冰刺骨:“你们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做的那些勾当吗?朕只是想要看看,你们背着朕,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和痛心,仿佛是对这些人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跪在地上的人,听到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