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若是说纳,你又作何反应?”贾赦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薄冰之上。
“呵呵,您说呢,赦大爷?”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讥讽,是无奈,还是悲哀。
见二人僵持不下,老夫人忙说道:“赦儿,后宅不宁乃是乱家的根本。张氏出身名门,品行端正,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管家理事,亦或是教养子嗣,皆无可挑剔。
能得张氏这样的媳妇,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万不可因一己之私,而误了自己的一生啊!”
贾赦闻言,面色微变,却不敢反驳,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祖母所言甚是,只是孙儿在外行走,难免要逢场作戏。
若只是因为这些,张氏就乱吃飞醋,岂不让外人笑话?
孙儿并非一定要纳妾,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您说张氏出身名门,可她连三从四德都不懂,如何能做我贾家的媳妇?孙儿也是想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何为夫为妻纲。”
老夫人听罢,面色一沉,道:“赦儿,你此言差矣。张氏虽年轻,却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你若真觉得她有何不妥,也该好好与她沟通,而非用纳妾之事来刺激她,更何况她如今还怀有身孕!
你若真想振夫纲,让张氏敬重你,就该做出一番成绩来,而不是在你媳妇面前耍威风!”
贾赦闻言,心中虽不服,却也不敢再顶撞老夫人。他只得低头认错,道:“祖母教训得是,孙儿知错了。孙儿日后力求上进,努力做出一番成就来。”
老夫人看着贾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严肃地道:“赦儿,你要记住,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担当。万不可因为外人的目光,而毁了自己的生活。”
“是,孙儿记下了。”
“赦儿家的,赦儿年轻不知事,被人随意挑拨了几句,就头脑发热。你就当他是喝多了,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更何况如今你还怀有身孕,更需保重身体,切莫让琐事扰了心神。”老夫人转向张氏,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慧闻言,看向一旁垂头丧气的贾赦,冷声道:“老夫人,咱们的赦大爷才不是头脑发热呢,人家主意正着呢!”
面对张慧的冷嘲热讽,老夫人缓缓收起笑脸,沉声说道:“慧丫头,赦儿已经道歉,你若还抓住不放,就有些过了。”
“我抓住不放?老夫人,您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您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让我放过他?”张慧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委屈。
老夫人看着张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缓缓说道:“慧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赦儿已经知错,你也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慧闻言,冷笑一声,道:“改过自新?他都背着我在外面包养外室了,您还让我给他一个机会?老夫人,您是不是觉得我张慧好欺负啊?!”
老夫人听到张慧说贾赦在外包养外室,顿时笑出了声:“哈哈,你若说赦儿在外同人打架斗殴了,老身信。可你说他在外面养女人,老身是一百个不相信。
说句不好听的话,在你未进门前,老身和他娘都曾往他屋里送过婢女。
那些婢女虽不敢说绝色却也各有千秋,环肥燕瘦,可赦儿却从未动过她们半分。如今,你竟说他包养外室,老身是半分也相信。”
张慧听老夫人如此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老夫人,您若不信,可以问问他身边的小厮,或者亲自派人去一趟槐花巷,就知我所说句句属实,丝毫没有冤枉您的宝贝孙子!”
老夫人闻言,面色微变,她看向贾赦,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严厉:“赦儿,此事你可有解释?”
“祖母,孙儿都说了出门在外,应酬是难免的。同僚送了孙儿几个女人,孙儿也不好推辞不是?
因为顾忌到张氏的心情,孙儿都没把人带进府来,只是寻了处院子,随意安置起来罢了。
这种事情哪家没有,也没见各家主母喊打喊杀的,怎的偏到了孙儿这里,就这般兴师动众?”贾赦试图以轻松的口吻解释,试图缓和气氛,但言语间仍透露出一丝不满。
老夫人听后,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她方才对张慧说道:“慧丫头,老身当初确实说过,赦儿日后绝无异腹子出生,今儿这话老身仍旧承认。
只是正如赦儿所说,这出门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