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他知道,仁康帝这是给了国公府一个机会,也给了贾政一个机会。他忙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老臣,代贾政,代贾氏一族,叩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东北军那边……”
“陛下,东北军一向以忠诚着称,对朝廷、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东北军万死不辞!”贾源诚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嗯,朕相信爱卿。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就让贾赦一同前往吧。他毕竟是爱卿的孙子,若身上寸功没有,对他以后继承国公府也是不利。
此次就让他跟随大军一块历练一番,省得天天被那些酸儒骂作纨绔子弟。”提及贾赦,仁康帝的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无奈。
“陛下的意思是,同罗刹国的战争一定会打起来吗?”
“朕也不想打,可我朝的尊严不容挑战。此次若放任不管,日后谁都敢过来挑衅一番。
朕不仅要打,还要打得漂亮,打得他们心惊胆战,打得他们提及大盛,就心生敬畏,再也不敢生不起任何不轨之心!”仁康帝厉声说道。
贾源闻言,心中一震,连忙跪伏得更低,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敬畏:“陛下雄心壮志,老臣佩服之至。我大盛有陛下这样的明君,何愁四海不平,八方不靖!
老臣虽年老体衰,愿为陛下前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大盛铁骑,定将踏平四海,震慑八方,让那些宵小之辈,闻风丧胆!”
仁康帝听着贾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这位老将虽然年岁已高,但那份对国家的忠诚与热血,却从未有过丝毫减退。若不是念在贾源兄弟二人的功劳和这份忠心上,单凭贾敬和贾政二人做的事,他早就清算荣宁二府了。
“爱卿有此心,朕心甚慰。但爱卿年事已高,战场之上凶险万分,朕不能让你涉险。你便在朝中坐镇,稳定后方,这也是大功一件。”仁康帝虽语气温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贾源听闻此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继续坚持。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臣,遵旨。臣虽不能亲赴战场,但臣的心,始终与陛下、与大军同在。臣会竭尽所能,为朝廷、为陛下死而后已。”
“什么死啊活啊,爱卿莫说这种丧气话。爱卿还要陪着朕,共赏盛世呢。”仁康帝说着,抬头看了看窗外,温声道:“时间不早了,朕也该回了。若是被那些御史知道,又要啰嗦了。”
贾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再次躬身:“臣恭送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康帝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贾源不必多礼,随即转身离开了书房。
听到开门的声音,贾赦和戴权忙从门外的阴影里走出,迎了过去。
二人刚要行礼,就见仁康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随即大步往外走去。
贾源同贾赦一脸恭敬的送走仁康帝后,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祖父……”
“回去再说。”贾源沉声打断了贾赦的话。
贾赦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但看到祖父严肃的神情,也只好暂时忍住了询问的冲动。他点了点头,表示会听从祖父的安排。
二人随即转身,缓步往国公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贾源都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祖孙二人在书房里待了很久,直到日头偏西,二人方才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瞎跑了,好好陪陪你媳妇。虽说你上阵杀敌的几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媳妇今日同你演了这么一场戏,外面绝对会有人乱嚼舌根。这个时候,你若不站在她身边,你们之间很容易就被别人钻了空子。
赦儿,我同你祖母是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能够陪你一辈子的就只有你的妻子。你务必要好好待她,你记住了吗?”贾源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祖父放心,孙儿都记下了。今儿您同圣上举荐王子腾,圣上是什么反应?可有怪罪咱们结党营私?”贾赦不放心的问道。
“陛下确实起了疑心,不过我用政儿给糊弄了过去。”
“圣上会相信吗?”
“相不相信的无所谓,陛下要的只是一个理由。赦儿,祖父不知你为何对王子腾怀有那么大的敌意,但是在朝堂上,少一个敌人,就多一条路。你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树敌。”贾源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