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行了,把这些账册抱回去吧。你大嫂在我身边只学了两个月,就把府中的事务管的井井有条。如今不过是一个针线房而已,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退一步来说,即便你那里出了什么岔子,不还有老身和你大嫂吗?”
王氏见状,知道自己是推脱不了了,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老夫人放心,孙媳一定用心向大嫂学习。”
听到王氏要向张慧学习,老夫人忍不住皱起眉,她思索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你大嫂如今怀有身孕,实在不宜过多打搅。这样吧,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来荣庆堂。老身如今虽精力不济,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
听到老夫人对张慧的维护,王氏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心中五味杂陈。张氏,张氏,你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多人的维护?!她心中暗自较劲,却也明白自己不能在此刻发作,只能默默忍受。
看着垂头不语的王氏,老夫人只觉得心头火起。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平时也别总像个闷葫芦似的,政儿那里多劝着点,不要让他整天的往外跑。
好好的爷们不在家中读书,整日里参加那些诗会,成何体统?你作为他的妻子,应该多关心他的学业和前程,不要让他被那些狐朋狗友带坏了。”
王氏闻言,心中一阵苦涩,却也只能低声应道:“多谢老夫人教诲,孙媳记下了。待二爷回府后,孙媳一定劝他以学业为重。”
“天色已晚,老身就不虚留你了。账册拿着,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过来问我。”老夫人挥手示意王氏可以离开,同时命人把账本递给了王氏身后的丫鬟。
王氏接过账册,心中却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她满腹心事地回到住处,却发现贾政仍迟迟未归。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环视一周,王氏疲惫地问道:“二爷,还没回来吗?”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
“回二奶奶,刚刚前院传来消息,说二爷多喝了几杯,不忍打搅二奶奶就在梦坡斋歇下了。”周昙儿轻声回答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小心和谨慎。
王氏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与愤怒。她猛地扫落条案上的纸墨书籍,厉声道:“去把他给我请回来!他整天的花天酒地,自己倒是潇洒了,可曾想过我在这府中过得是什么日子!
你去告诉他,要么自己乖乖给我回来,要么我闹到老夫人那里去,到时看他如何收场!”
周昙儿被王氏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忙跪下道:“二奶奶息怒,奴婢这就让人去请二爷。”
“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姑娘何苦同一个丫头计较,实在不喜,随便找个理由发落出去就是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郑妈妈,我心里好苦啊~”看到来人,王氏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郑妈妈轻轻地拍着王氏的背,安慰道:“姐儿不哭,有什么委屈直接告诉妈妈,妈妈替姐儿想办法。”
王氏在郑妈妈的怀里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止住了泪水。她抽抽涕涕的说道:“刚刚老夫人传我去荣庆堂,她要我接管府中的针线房。”
“这是好事啊,姑娘为何如此委屈,可是老夫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没有,只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让咱们二房分府另过。郑妈妈,你说就以二爷如今这种情况,分府另过,不是要他的命吗?
同样都是国公府的子孙,凭什么大爷他们不仅能够承袭爵位,还能够得到老太爷他们的偏爱,而咱们二房却要被分出去?”
妈妈闻言,也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府中的恩怨情仇,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二房如今在府中的地位愈发的尴尬,若真能分府另过,也未必就是坏事。
“姑娘,以我说,分府另过对您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您看,您如今在国公府,不仅要受老夫人的磋磨,大夫人的管制,还要忍受下人的嘲讽。
这些委屈,妈妈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旦咱们分出去后,您就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不用再受其他人的掣肘。到时候,您的日子一定比现在过的舒心。”
王氏听了,却苦笑了一下,说道:“郑妈妈,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若真的离了国公府,谁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