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内,闲杂人等一概被景元挥退,就连平时帮忙整理案牍的文员也一个不留:
“早些时候在司辰宫,晚辈已向炎老介绍过星穹列车的客人了,不过那时人多耳杂,只能寒暄些琐事,现在,我将三位正式引荐给炎老。”
景元转向被彦卿带进来几人,在看到科洛伯尼后景元明显的顿了一下才点头致意,而科洛伯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在身前比了个叉,示意之后的事祂不会听。
景元乐于看到科洛伯尼对此次事件有自己的判断,晟衍天君的使者应该自持身份保持中立,不轻易下场才对。
但私底下,他还是很愿意与繁育令使们维持亲近关系的,米蒂洛和他一同定下的计划,但实施之时却未见祂入场,想必是在匹诺康尼事件中出了意外。
但看科洛伯尼和星穹列车几人在提到米蒂洛时都毫无异样,看来玉弓的身体状况尚可,大概只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休息。
趁着景元转向怀炎继续介绍星穹列车三人组,科洛伯尼怀里抱着自己被灵砂摸到炸鳞的刀心疼的安抚着。
但祂没看见自己脑袋上一根呆毛也一翘一翘的晃着,引得穹和三月七频频去看。
好烦好烦,丹鼎司的持明们果然都一个样子,把别人的血肉肢体都当成是自己的研究对象,那种难以言喻的布灵布灵闪着光的野心,令人讨厌,哼!
“诶,那孩子怎么了吗?”怀炎说着说着,视线也顺着穹和三月七频频看过去的方向扫过去,结果他一下子就被科洛伯尼脑瓜上扭来扭去的呆毛吸引了。
可能是因为科洛伯尼的长发都好好的编在脑后的大麻花辫里,祂脑袋上就只有一根短短的呆毛炸起来了。
众人的视线跟着科洛伯尼的呆毛左右移动,这时,旁边的云璃喵嗷一声就冲了上去,对着科洛伯尼的呆毛闪转腾挪。
“我就说嘛,科洛伯尼被灵砂小姐摸炸毛了,”三月七小声的跟穹嘀咕,科洛伯尼耳朵太好使了,搞得她完全不敢大声说话,“你瞧,这不是现成的逗猫棒嘛。”
“云璃原来是猫吗?”穹看了看脑袋上冒出耳朵,屁股后面冒出尾巴的云璃问一脸慈爱的怀炎将军,“那彦卿说的有小猫溜进工造司,难不成,就是云璃?”
“对哦,”彦卿挠了挠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我记得那天,将军给了我一笔零花钱,让我去买几柄新剑放松一下……”
“你放开我!放开我!”
云璃的喊声传来,不出所料,她再一次被科洛伯尼掐着后脖颈上的肉脚不着地的拎了起来,科洛伯尼这回可是一点都没手软,掐的非常用力。
“朱明仙舟的小崽子,你当时在街上撞飞小小金的剑就算了,想不经我同意就随意触碰我的刀我也没说什么。”
科洛伯尼异色的双瞳都要烧起来了,祂的长发披散下来,很明显,是发绳被抓断了:“现在又抓散了我的辫子,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自己的头发晃来晃去的引人注意,怪我干什么?”云璃张牙舞爪的想要去抓科洛伯尼的脸,“那家伙不好好拿剑就不要用!罗浮的剑士不过啊!”
啪的一声,科洛伯尼的长刀就抽在了云璃屁股上:“你,再说一遍。”
“哼!说就说!罗浮剑士不过如此!”云璃梗着脖子挣扎的更厉害了,她直接伸手指着彦卿,“他不过就是会做人而已!阿谀奉承!谄媚!上谄下渎!”
“你!”彦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他知晓这里是正式的场合,他应该收敛自己的脾性,不能为将军增添麻烦,所以,他也只是咬牙忍下这些污蔑,并未作出任何失礼之事。
景元眼神锐利,他拢着彦卿的肩膀将他拉到身边,让自己的弟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就如同当年米蒂洛将少年的他护在身边,为他挡下所有流言蜚语一般。
突然,一种恐怖的势蔓延开来,笼罩了整个神策府,让人瞬间觉得这整栋建筑都直接陷入了深不可测的无尽之渊一样。
而势的源头正是科洛伯尼,云璃早就蜷缩起身体被吓的不敢出声,就连怀炎都严阵以待,丹恒更是把穹和三月七护在身后。
“怀炎将军,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科洛伯尼的声音很冷,配上祂那艳丽的容貌,在怀炎的眼中就像是刚刚得到阎王应允来还阳复仇的恶鬼,“我应该已经表明了我个人所站的立场,但这似乎一点都没能让你重视起来啊。”
“祸从口出的道理,是人都知道,我忍不得你徒孙在三的出言不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