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的赵安从锦盒里揪出那条黑色的项链,一副等着我们夸他的模样。
我一把拽过赵安手里的项链,这也太戏剧化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也太巧合了,是不是老大?”
反正我觉得它是个a货,不要问我为什么,恩,没错,因为收的太容易。
回头就见方行旅,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看吧,不只我一个人觉得。
而且这什么破项链,那个太阳的光辉欣赏水平也太迷了,这个项链坠怎么看都怎么像个螺丝钉。
让我想起了以前某人耳朵上的那个螺丝钉耳钉,利安妮也太潮了些,她怎么知道三百年后会流行螺丝钉的?
方行旅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我面前接过了那条链子。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去,随即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开始鉴定。还别说,方行旅真有那种鉴宝大师的范。
“是个高仿,差不多可以以假乱真,连lianne的名字都在上面,但是最下方的螺杆上少了一道凹槽。”
那时候的我和赵安以方行旅马首是瞻,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说的话。
不禁咂舌,方行旅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虚伪了。“我说老大,委托人是不是给了你项链的设计图纸,为什么不给我瞧瞧?”
方行旅将桌子上的锦盒拿过来,重新将项链放了进去。
“薄言,你每次能不能仔细看看委托人给的文件?设计图纸在最后面,你没看见?”
苦口婆心的方行旅斜靠在桌子上,盯着我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摇头。
他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那几天我都快把文件夹翻烂了,都没看见那什么鬼图,否则我看什么欧洲史我!
不服气的我立马去地上那堆书里翻找文件夹,找半天还是赵安看不下去了,把已经捡起来放在桌上的文件夹递给了我。
怒气冲冲,一鼓作气将文件夹翻到最后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跃然纸上的设计图,我错愕,迷茫,无所适从,所以前几天我是瞎了吗?
“年轻人工作还是要努力,细心,当然也得坚持不懈,不要因为是个西贝货就丧失斗志。”
你才是西贝货,方行旅你全家都是西贝货!我也只能在心里骂骂,敢怒不敢言的我就是个怕上司的怂包。
方行旅这个情商,我真的是怕了。那是人家奶奶的遗物,他可到好一口一个西贝货,就算是假的,您能先忍忍吗!
“既然它是个假货,但好歹也是我奶奶的遗物,薄言能留给我做个念想吗?”
泪珠儿又在眼眶里打转转的赵安实在是我见犹怜,我询问的目光投向方行旅。
混不在意的方行旅木然的点点头,捏着光洁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懒得问他,就将桌子上的锦盒拿了过来,把里面的项链给赵安带上。
我们村属于郊区,赵阿婆应该没有出过国,更别说去欧洲了,而且这枚项链也不是什么名气在外的奢侈品,当然样子还那么丑,这被高仿还真有点看不懂了。
一个欧洲人的项链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跑到了亚洲,也就是说三百年前的太阳光来了亚洲,或许说有人将它带来了亚洲。
“项链怎么来的?”
方行旅目光如炬的盯着我,反常的轻声细语的问道。
“如你所闻,项链是赵安的奶奶也就是赵阿婆给的,阿婆只是让我有时间替她去看看在清溪的妹妹。”
说完这段话,空气一片寂静,我有些摸不清现在的状况了。
“在清溪的姨奶奶和奶奶没走动已经很多年了,要是你们想找这条项链,或许还真得去清溪一趟。”
赵安的话说的很肯定,我和方行旅相视一眼,说不定这个姨奶奶真知道些什么。
方行旅攻克着清溪那边的气候环境,地理位置,赵安就整天往城里跑,采买着去清溪的装备。
这样看来,好像就我最闲,坐在我家院子里的石凳子上欣赏着太阳光的盛世美颜。
几天后,我们终于踏上了去清溪的路。
赵安开着方行旅的车子,由于我家老大独立自主的性格,我颇有自知之明的坐在了副驾驶,栓着安全带盯着在后座昏昏欲睡的方行旅。
平时一上车就瞌睡的我,可能是因为今天是白天而且有太阳所以睡不着,也或许是因为这个路一会限速80一会限速60,赵安猛刹颠得我很清醒。
我很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