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只是说抓住了而已。”
赵安深一脚浅一脚的跟我身后,所谓雁过留声,杀人案可不是什么小案件。
从众心理――看热闹,肯定会把附近的村民都吸引过来。
而刚才在岸边看见已经晒得发白的鹅卵石,其实是因为原本被水淹没的石头上长了藻类,快到冬季有些水库就会开闸放水。
可以肯定的是这条河的水已经放了有一段时间了,拉过警戒线,那案发现场就还是被藻类覆盖,而它周围石头上的藻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各色的鹅卵石在这个河岸上就会显得格外惹眼。
径直走了过去,绕着光秃秃的鹅卵石走了一圈,即使下过雨,圈里的那滩红还是若隐若现。
看见遗留下了一个颜色稍深的坑,我摸着鼻子勾了勾嘴角,这个时候真不适合笑。
按他们这想法,凶器就是那块被搬走的石头?
坑口周围泥沙完整,没有被乱扣的痕迹,说明拿这块石头的人一点也不慌乱,完全是有选择的瞅准了它。
这和我的梦有些出入,摸摸下巴,“看这情况,说不定还真是那个男的。”
点着头对赵安肯定到说,赵安的眼眶已经微红。
我开始理解他当时为什么要在那两个警察叔叔面前暴露我们了,可惜事务所调查科根本就没有警察叔叔那么大能力。
赵安愣生生的站在原地盯着那滩红色,应该是想起什么了吧。
我也闲着没事,在附近的河岸上瞎转悠。
河堤边的草丛边一块淡红色的鹅卵石上那么一小块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
此处离案发现场也就七八米的样子,离这座光板桥底却是很近了。
草丛里那抹白色在此处显得突兀至极,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干净的纸巾,将它从草里拽了出来。
是一支莲花造型的发簪,近几年汉服,spy挺流行的,难道我还遇上一个活的?
手里一掰就弯的发簪可以肯定是个货真价实的银制品。
头顶的桥上传来嘭一声响,是关车门的响声。
我着急忙慌的把发簪拿卫生纸裹好,塞进了口袋,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慌的感觉,难道是我见财起意?
“沈薄言!”熟悉的声音在空洞的桥底回荡。
得勒,心慌意乱不是没有原因的,我都能想象到方行旅此刻冷峻的脸,被心虚支配的我立马缩成了鹌鹑。
我回头瞅了赵安,很显然他也没有比我好多少,着急忙慌的冲我跑了过来,还差点被鹅卵石拌倒,看的我是心惊肉跳。
这都被抓个正着了,我只能沿着河堤边的台阶慢慢的走上桥面。
“上车,回去再和你算账!”方行旅的脸色黑的吓人。
说来说去,我就是挺想知道沈姑竹的死因,那个姨奶奶讲的云里雾里的,就更让我好奇了。
“薄言,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方哥这么快就追来了。”心慌慌的我实在不敢看方行旅一眼,看起来好像我是被赵安诓来的。
心慌慌的我实在不敢看方行旅一眼,赵安这样一说就好像我是被他诓来的。
但是,我是谁呀,沈薄言啊,没有几个人能让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刚在后座坐下的赵安被黑脸方行旅吓得一脸委屈,窝在后座可怜兮兮的瞅着我。
坚强的笑挂在我的脸上,他真的是不了解方行旅,我已经能想象到我接下来的日子了,冲赵安苦涩一笑。
嘭,方行旅将车门摔的巨响,我被吓得一哆嗦。驾驶座的他瞅着我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始启动车子。
“方哥,是我硬拉着薄言陪我来的,郭平是我朋友,我就想知道她真正的死因。”后面的赵安闷声闷气再次开口解释。
“腿长她身上的,她要真不想去,谁拦得住。”
“沈薄言,你搞清楚点,这里是清溪不是临川,你进去了,可没那么好出来。”
“你要怎么胡闹,我不拦着,但是你犯不着拉着别人和你趟这滩水。”
窗外是断断续续倒退的树影,方行旅说的很对,我没有什么要反驳的,所以我选择沉默不语。
“项链好像一直把我们往沈姑竹的身上引,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车里的空气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方行旅大概开了冷风。
一阵安静,谁也没有讲话,方行旅应该差不多情绪稳定了下来。
“不是只有身先士卒这一条路可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