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的赵安双脚已经在水里泡的通红,整个人都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还是喊他上来穿着袜子省得感冒。
河边都是干瘪瘪的枯草,一脚踩下去就慢慢沁出水来,我不慌不忙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么冷的天要是弄湿了鞋子就得不偿失了。
话虽是这样说的,下一秒我就已经蹲在河边上翻着那些带泥的干草。
翻得正起劲的我猛得被拽了另一只胳膊,随着惯性只能赤裸裸的投进了方行旅的怀里。
在心底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那片干草划过我湿淋淋的手掌。
“老大你干嘛!”
这个语气已经在说明了我此时此刻的愤怒。
“看不见你衣摆和鞋子已经湿了吗?”
“拿着,离河远点。”
方行旅把一根芦苇杆塞进我的手里,刚才是去找这个了?
拿着芦苇杆翻了两团漂浮在水面的草,手里粘稠的触感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只到嘀嗒一声,那滴鲜红落在手下的枯叶上,我才反应过来。
下一秒,那串红色的珠子映入眼帘。我抬头看了看,现在这里是河的下游,离那座桥差不多也就一两米的样子。
真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手掌里的红把芦苇杆都染红了。
这样的我肯定是捡不起来那串东西了,虽然可以用另一只手但是我还是想要寻求帮助。
“赵安,过来捡一下。”
坐在路边的石阶上,赵安手法娴熟的给我贴上创口贴。
“薄言,你最近咋会事,就不能小心点?”
冲着赵安讨好的笑了笑,“谢谢赵安”
赵安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开始收拾医药箱,方行旅就靠在停在路边的车子上看着我们。
“东西既然找到了,要先送去鉴定吗?”
按照一般的情况,我们肯定都是会送去鉴定的,今天我却觉得没必要。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串应该是朱砂做成的珠子。”
神经衰弱表现失眠多梦,急躁,脾气暴躁等,造成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社会压力大,自卑或者其他情绪。
在现在神经衰弱多如牛毛,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看袁常铭站在桥上异常冷静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暴躁或者说他应该不是心理上的神经衰弱,再者赵安都说他过的如鱼得水,社会压力大是不存在的,更别说是自卑。
那么那些症状都是受到了外力,昨天我特意去查了红色的珠子,也只有朱砂中毒能有这样的效果,当然还会伴随着腹泻。
假设这一切成立,袁常铭清楚的知道是谁想要害自己,还摘了手链替人开脱。
我家老大素来身体力行,冲我们走了过来,接过赵安的医院箱翻了一把镊子出来。
接下来,我和赵安就看见了有史以来最粗暴的检验方法。
那串应该称的上是证物的珠子就被方行旅手起剪落,剪开了,珠子立马各奔东西的蹦落在赵安的医药箱里。
额眼睁睁的看着我老大已经用镊子夹着一颗珠子开始烧了,我现在能不能告诉他,其实我们可以找张铅纸刮点粉烧烧的,还不用毁证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个袁常铭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保护那个害他的人呀。
那颗珠子因为高温慢慢的变黑,还真是朱砂。
拿了唯一的自封袋给赵安装那些已经零散开来的珠子,下一秒我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赵安他是出门没带脑子吗?那颗自带余热的珠子把那只本来就单薄的自封袋烫了一条印子,已经没有办法再用了。
和我面面相觑的赵安愣了好一会才悠悠的开口问我还有没有自封袋。
最后那些珠子在赵安的棉花签袋子里安了家。
“哼,什么风把赵大少爷吹来了!”
今天的袁暮言穿着一袭黑色的裙子,整个人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坐在椅子上的她开始怼起赵安。
“不是东南风也不是西北风,你猜是什么风。”
妖风呗!我特别想这么回赵安一句,但是这么严肃的场合好像不太适合活跃气氛。
“赵先生,您的咖啡。”
张姐在这关键时刻端了杯子放在了赵安的面前,袁暮言混不在意的瞟了一眼我们身后的大门口,她是在等什么人吗?
“姑姑!”
“希希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