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的败坏腐烂直到裸露而出森森白骨。
倒吸了一口凉气,半面妆嘛?这是什么神奇的特效,ai换脸吗?
刚才还温顺的那只猫两只前脚现在已经踩在了尸体的肚子上,弓着身子,已经进入了攻击状态。
我真没碰她,到底是哪里触碰到了这只猫的禁忌,难道是因为我看见了它主人的脸,还是碰了不该碰的?
还没等我思虑出个所以然来,那只猫就冲我扑了过了,下意识的后退,可惜我忘了身后就是那一片藕叶,又能退到哪里去。
带着泥腥味的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涌进我的口鼻,耳边轰然一声,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
我是就要这样被淹死了吗?淹死在梦里也是醉了,要不然明天肯定还能上个头条啥的。
震惊,临川一女子在荷塘窒息而亡,到底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缺失。
词条,我都想好了,不过这个荷田溺水和人性道德有啥关系?
突然谁拽住了我的胳膊,就这样我被人从泥泞里拉了起来。
我开始剧烈的咳嗽,那些水沿着鼻子嘴被吐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明亮起来。
眼前是深到发蓝的河水,再往前就能看见对面绿油油的草地,上面还点缀着丝丝金黄,那些是蒲公英的花。
“沈家大房的小姐,都这般淘气了?”
这句话的前半句还真让我一阵恍惚,在临川的这些年就没再听人说起过,久到我几乎快忘了。
胡乱的擦了把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垂眼就能看见她白皙的脚丫子,滴着水的蓝色牛仔裤,再往上竟然是件红色的格子衬衫。
我眯着眼睛瞅着映在太阳里的那张脸,怎样都看不清楚。不过,这穿着实在是
脆生生的嗓音,她应该还小吧?印象里我并不认识这样年龄的女孩子。
将双手放到了眼前,纤长而白皙的手指让我更加疑惑不解,这和我记忆力的不一样啊!
那时候,我压根没这么大而且也没被人救起来,是被水冲到了岸边才活了下来,现在的场景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夏季的中午,太阳的火舌仿佛要将人烤焦,即使是现在我全身湿透,水淋淋的,都能感觉到屁股底下这块大石头滚烫的温度。
“不是,你谁呀?”
没有丝毫想感激她的想法,这个愣货,完全没有惹祸上身的觉悟。知道我是沈家人还救,这条河淹死的人少了?
“听这语气,还真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不轻。怎么,还真想就这么死了?”
我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一侧头就见她已经蹲下盯着我,洽到好处的撞进了她琥珀色的眸子里。
“那到不是,只是在想怎么回去该怎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让你背锅。”
“我突然开始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里了。”
说我活该吗,要不是那只猫,我可能还不会出现在这。
一阵铃声响起,伸手摸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划下了接听键。
“薄言快点起床了,马上开饭了。”
睡眼朦胧的眯着眼睛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界面,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将手机丢到一边,按了按自己闷生生疼的胸口,应该是憋气太久的缘故。
套上毛线袜,那条河淹死了不少的人,昨天那个不是我自己经历过的,那就是别人的经历,说不好这人还姓沈。
哦豁,虽然昨天晚上是真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了,但是呢,是真不耽搁我忘记。
翘着二郎腿坐在赵安家小院里晒着太阳玩着手机,旁边坐着方行旅和赵安。
阮景突然加我好友,以前在班上顶多就算认识,其他的根本没啥交集,还是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只是简单的说想要见我一面,当面谢谢我,个人觉得没必要,于是立即回绝了他。
赵安坐在旁边一手搂了我的肩膀,赞扬着干的漂亮。
后来也庆幸当时我没去,不然就会成为这桩命案的嫌疑人。
腊月二十六,是我今年在事务所待的最后一天,最近没有接什么委托而且马上到年末了,方行旅说要休假了。
我正在整理东西,归置一下就可以关门休假了。
年末的最后一件委托就在我站在路边看着方行旅拉门而到来。
来的人还是一个熟人,黎森。
这是一件已经结案的自杀案,死的人就是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