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安置在了酒店一楼会议厅,中途就赵贺来过一次。
被刺伤的是老大新招的那个小伙子,赵安说他也姓沈,叫伏清。他不是当地人,父母也没在临川,所以方行旅在照顾他。
行凶者也被抓住了,赵贺没有透露什么内幕只是让我们好好休息,不管有什么事情都等明天在说。
躺在沙发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过于匪夷所思,他们刚到苏叶就遇到危险。要是凶手逮着个人就行凶,那凶手顶多是过于凶残无差别行凶。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如果今天跟在方行旅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沈伏清,那么受伤的就会是我,这个针对太明显;在清溪,安达酒店,景华包括这次在苏叶,这些意外保持着一种微妙的相似,说针对我多少有些牵强倒不如说是在针对方行旅身边的人。
我的脑袋里闪过那张与方行旅神似的脸,难道沈乌方还活着,转念一想肯定不可能,要是他还活着现在最起码也得一百二三十了,这种肯定会上新闻呀,不过这些都是些题外话。
大概是体力消耗太大,头一直晕呼呼的,现在的整个场景都给我恍然如梦的感觉,渐渐地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还没醒过来,昨天晚上肯定吓着了”
“没事有人看着”
拉起毛毯捂住了脑袋,方行旅和赵安就像两只蜜蜂似的,一直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索性直接坐了起来,就看见赵安站在台阶下望着靠门口抽烟的方行旅说着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些,却又不是很清楚。
赵安见我起来立马就息了声,方行旅直接将手里燃了一半的香烟在门口茶水柜上的烟灰缸里掐熄。
“醒了就起来吧,吃饭了。”
方行旅说完这句话就手插裤兜下了台阶,边跟赵安说边慢慢往桂花树林走。
我麻溜的套上丢在一边的卫衣套上,蹬了鞋子,路过茶水柜时,那股熟悉的味道让我脚步一顿。
烟雾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转身透过云里雾里就看见那个叫云英子的小姑娘拎着小水桶在斜对面的厨房门口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愣了愣和她来了个仿佛长达世纪的对视,可能是我走神太明显,盯的对面小姑娘狠狠瞪了我一眼,害我闹了个大红脸。
简单洗漱出来,都九点多了,早饭也送了过来,在门口望了望两个人还在树下说着什么,云英子在厨房门口帮厨师称斤。
快步走下台阶,到院中间直接喊了他们“老大,赵安吃饭了。”
赵安远远比划了ok的手势,方行旅直接站了起来。
我转身回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云英子莫名冷漠的眼神,看得我汗毛直冒,难道是鄙视我的样子不伦不类?
听方行旅说沈伏清的父母连夜赶来了苏叶,警察叔叔也在医院守着,根据赵贺提供的资料,这里还有同谋,所以方行旅便赶回了酒店。
吃过饭后,赵贺就跟方行旅去了对面,打算从跳楼案查起。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方行旅发给我的视频。
是一段手机拍的监控视频,时间是昨天下午两点十一分三十六秒,穿黑色衣服的人将红衣人硬拽到天台边,红衣人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爬上了天台,到两点十五分黑色人影原路返回消失在监控画面,两点二十分红衣人消失在监控画面。仅仅十分钟,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看样子这个视频应该是酒店天台的监控摄像头,意外拍到了对面居民楼的天台。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赵安坐在沙发上吃着果盘整理着前几天的田园笔记,好不惬意,完全忘记了我们眼下的处境。
“看不出来,这个赵贺应该拿去技术处理了,大致应该能确认这个黑衣人和昨晚持刀伤人是不是同一人。”又将视频打开继续播放,就这么简单的话,我们也不会被困在酒店了。
看了几十遍视频下来,眼前一片花白,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依旧热闹的街道。十一点了,河沿边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打闹而过。
一个小男孩揪了一个女孩的辫子,冲她调皮的吐吐舌头朝前跑去,女孩恼怒的将手里的零食递给了旁边的朋友,她的朋友接过东西还幸灾乐祸的推了她一下,女孩一个铿锵还是稳住了身形。勾唇笑了笑,不由心说小孩子表达:()行车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