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拿着收拾好的包要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往里走的顾胖子。
灭不掉最近给他配了中药,他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胖了,但是没有那种虚弱感反而面色红润有精神。
研究所常年开着恒温的空调,所以他的穿着跟我的穿着不同,我穿着羽绒服而他穿着半袖。
“空子,你要出去啊?”
我点了点头笑道:“好久没回家了,我妈的照片应该都落灰了。”
顾胖子知道我的事,所以没有特别惊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完年吧,年后就回来了。”
拒绝了他要跟我一起回家,陪我一起过年的提议,我坐上了返程的公交。
到家门口,推开防盗门,房子里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我走到供桌前,将照片上的灰尘擦拭干净。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可能是太久没回到这里,我总能闻到屋子里有股奇怪的香味。
我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奇怪的地方,最后将目光放在供桌上的香炉上。
之前点的几根香还插在上面,我拔掉它们随意扔在地上,又点燃了三根对着照片拜了拜:“妈,我回来了。”
上完香后,我扫视一圈没有放包的地方,我只能先将我卧室里床铺换了新,最后将衣服和包全放在床上,开始清洁屋子。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整洁一新,透过窗户看外面天也黑了下来,肚子也叫了几声,我拿起电话走出家门。
小区门口隔一条街就是小吃街,在小吃街随便吃了些东西,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了,正当我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路边的路灯开始频闪最后灯光消失。
整条街陷入黑暗中,我皱眉本能地觉得不对,点开手电筒照射周围,刚刚还热闹的小吃街在眨眼间消失,我刚吃完的食物垃圾也消失不见。
就剩我一个人站在空荡的街道。
我顺着这条路想要回到小区,但不管我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我在脑海里呼唤鳄鱼和类凰,但没有声音回应我。
久违的不安袭来,我想释放气息想将皮肤覆盖鳞甲,可没有用,我看着光滑的手臂,恐惧不安围绕着我。
在这一瞬间我瞬间惊醒过来,我警惕地扫视周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羽绒服,躺在卧室里。
我怎么睡着了?我想打开卧室的灯,可发现自己没有拉电闸,我只能下了床点开手电筒打算去客厅将电闸拉开。
可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我被吓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眼前赫然出现我妈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她就这么站在门口,半晌咧开嘴对我阴森地笑道:“儿子,你怎么才回来?你忘了今天是你过生日吗?”
“妈妈不是告诉你!让你早点回来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看着她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鳄鱼!鳄鱼!鳄鱼你说话啊!】
直到她扑向我的一瞬间,我再次惊醒,此时我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一片亮光,我正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脱下的羽绒服,地上的灰尘已经被我拖干净,窗外依旧一片漆黑。
此时我身上冒出一层一层冷汗,我偏头看向供桌上我妈的照片,那是一张她生前最喜欢的照片,照片上她的笑容之前在我看来是和蔼但此刻连续做了两个吓人的梦之后,我看着那个笑容总是觉得阴森。
【鳄鱼,你说句话。】
我没有起身,而是直接在脑海里呼唤鳄鱼。
【喊本大爷干什么!】
直到识海里响起鳄鱼的声音,我的心才微微安定,坐起身抽出纸巾擦拭脸上的冷汗:【没事,我就是想喊喊你。】
【无事就退下吧,别打扰本大爷。】
我站起身,来到供桌前,之前点的香早就熄灭,再次用气息感应了一圈,确定没有异样后,我放下心,应该就是刚回来睡觉有些不习惯吧。
我拿起钥匙和手机走出房门,这次出了小区我遥望小吃街那边冒出的烟火气,还是选择就近的餐馆点了两个菜。
吃饱喝足后,我回到家里,一阵困意来袭,我直接倒在沙发上陷入了熟睡,在我闭眼睛后那股一直在房间里萦绕的异香仿佛有了实质钻进我的鼻腔。
“你不应该来这。”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睁开双眼,发现胡布辽站在我眼前。
“胡哥,你怎么在这儿呢?”我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手掌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这磨砂的手感不是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