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澜一眼就看到了一幅画,眉目间凝重了起来。安逸澜旁边的人见状,以为安逸澜不高兴了,连忙呵斥道“说让你小心些小心些,小心些,这些都是先谷主珍藏的画,可不能弄坏了。”
“谷主,实在是有些多,属下一时没有抓住这才让画滑了下来,还请谷主责罚。”抱着画的人连忙低头说道。
安逸澜旁边的人上前一步正准备将画捡起来,便见一只手比自己快一步拿起了一幅女子的画像。抬眼只见安逸澜正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画像,似是要从女子的眼中看出什么东西一般“谷主,这幅画可是有什么问题?”
安逸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画,半晌忽然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可知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谁?”
旁边的人仔细看了看画像,摇头道“属下不知,不过谷主族中或许有一人知道。”
安逸澜猛的转头看了过去“谁?”
此时安逸澜的目光似是豺狼,要将人吞噬一般,吓的此人身形一颤,连忙低头拱手道“鬼医。”
百草堂
鬼医正照例捣药,便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鬼医伯伯,您在哪里?鬼医……”吓的鬼医手中一滑,手中东西差点掉在地上。放好手中的东西,连忙出了房间,便在百草堂正堂看到了安逸澜“谷主,下回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老夫能听到。”
看到鬼医,安逸澜连忙上前“鬼医伯伯,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见安逸澜面色焦急,鬼医也没有再追究什么,带着安逸澜来到了旁边的屋内,拱手道“不知谷主是有什么事找老夫。”
“鬼医伯伯,你快看看,这幅画上的女子是谁?”说着,也不等鬼医反应,便展开了手中的画。
鬼医看到画的时候愣了一瞬,随即皱了皱眉“这画应该是先谷主的吧。”
听到此话,安逸澜有些急了,又问了一遍“确实是爷爷珍藏的画。鬼医伯伯可认识?爷爷又为何会有她的画像。”
鬼医从安逸澜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对来“谷主为何这样问?可是见过画像中的人?”
安逸澜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凌瑾穆的生辰宴上看到的桃粉色身影,回神看着鬼医面色凝重的说道“鬼医伯伯,我应该是见过的。”
鬼医眉峰微蹙道“谷主见到的应该是她的小女儿了。画像上的女子是如今隐安城那两位公主的亲生母亲,据说这个隐安城的大公主肖父,二公主肖母。不过倒也无妨,总归她是不认识谷主的,下次再见到的时候小心些便好。”
听到鬼医的声音,安逸澜感觉浑身的血液被冻住了。今日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安逸澜忽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贪玩,曾经弄乱了安远庭房中珍藏的画,而其中就有这幅,所以自己那日在华宸殿看到淑妃的时候才会感觉在那里见过。既是如此!
一旁的鬼医见安逸澜怔愣的站在那里,连忙唤道“谷主,你没事吧。”正准备上手把脉,却见安逸澜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自己,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鬼医爷爷可确定?”
“自然是确定的,这画像上的女子肯定是那两位公主的母亲。”见安逸澜的状况,鬼医心中有些慌,忐忑的问道“谷主之前说见过的那隐安城二公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鬼医伯伯,你可知我在何处看到的她?”安逸澜也不等鬼医回答,自顾自的说到“皇宫,宫里的那个淑妃,与画中的女子有八分相似。”
一旁的鬼医听到此话面色巨变,声音都结巴了起来“谷主,说……说的可是真……真的。”
安逸澜缓缓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起先还有些不明白,隐安城既然先后对云国太子、先帝和太后下手,为何还要做出徽州一局拉拢云国,时候还拒绝了云国的帮助,莫不是打算趁机占领云国。如今看来倒是我想错了,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安氏。”
安逸澜冷笑一声“在豫州对太子行刺,怕是想通过太子的死引起云国大乱。毕竟云国皇室只有一个皇子,届时云国大乱,她们再趁机动些手脚,便可以逼我们现身。可当时云国太子被小月棠救了并没有死,她们自知已打草惊蛇不宜在动手,便换了个计划。想用美人计笼络云国新帝,可先帝正值壮年,太子登基遥遥无期,她们等不了那么久,于是她们对先帝动了手。”
“先帝死后不到一年,她们便迫不及待的将人塞进皇宫。”安逸澜握紧了拳头,眼中划过一抹狠厉继续道“如今看来,当时临渊城谣言漫天,怕也是她们的功劳吧。淑妃进宫后迟迟见不到新帝,太后又喜小月棠,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