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你知道吗?其实当时颜伯伯是有救的,颜伯伯中的只是炎雀散,可凌瑾穆放出消息的时间太迟了,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滴泪顺着安逸澜的眼角滑落“倘若我们得知消息的时间在早一些,那颜伯伯就不会死。可阿棠没有如果啊!”
凌瑾穆有些震惊的看着安逸澜。他忽然想起,颜子忠离世的那日似乎去了一个人,可那人刚走到院内,颜子忠就……
安逸澜的声音还在继续“阿棠,你记得爷爷说过的话,那你记不记得爷爷是死于时鬼鸠魂?”
那些被颜月棠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随着安逸澜的话重新出现在颜月棠的脑海里。此时,颜月棠有些无措的捂住了耳朵“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安逸澜似乎没有听到颜月棠的话,只是喃喃的继续说道“我最后悔的就是五年前,在崆南山谷你要救凌瑾穆的时候,没坚定自己的想法杀了他。若非如此时氏怎么可能找的到月翎谷,又怎么可能又这么多事,爷爷又怎么会死于时鬼鸠魂?”说到此事,安逸澜眼中流露出一丝挣扎和悔意。
叮——颜月棠手中的短刀落地,有些错愕的看着安逸澜,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你说什么?”凌瑾穆有些震惊的看向安逸澜,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当年是阿棠……”
原来如此!这一刻,凌瑾穆忽然明白了过来,为何在临渊城见到颜月棠的第一眼,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何当年自己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就连那个木屋都不见了;为何大婚前夕的上元节,她会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可安逸澜为何说因为自己时氏找到了月翎谷?凌瑾穆眼中闪过一抹暗光,难道当时追杀自己的人是……
“阿棠没告诉你?”安逸澜有些诧异的抬眼看了一眼凌瑾穆,正打算说什么,却听颜月棠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所以,爷爷是我害死的是吗?”
“阿棠,不是你,你只是想救人又有何错?要怪也该怪时氏,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她时氏所为?我们安氏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又换来了什么?所以啊,阿棠,我忘不了也放下,永远都不可能。”
安逸澜周身戾气比之前更胜,猩红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温柔,凝视着颜月棠“阿棠,你知道姨夫当初为什么会忽然先帝的赐婚吗?是因为凌瑾穆发过誓,会护你一生平安顺遂。”
安逸澜看着自己眼前那个泪流满面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轻轻笑了笑“所以啊,阿棠,你要好好活着……”
安逸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面色微白的时初尘出声打断“你莫要随意给我隐安城按罪名。”时初尘眼神冰冷的看着安逸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