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休整,秦锐士的铁骑终于再次踏上了征途。
这三天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体力的恢复,更是精神的洗礼。
营火旁,士兵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气氛紧张且充满期待,仿佛能听到心跳声与火焰燃烧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第四天清晨,晨曦再次照亮大地,秦锐士的部队宛如一条巨龙,缓慢但坚定地前行。
他们此次的目标,是交州的腹地——一个广袤的平原和蜿蜒的河谷。
这片地形复杂多变,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古往今来考验一支军队实力的绝佳战场。
平原上,草木繁茂,微风拂过,掀起一片片绿色的波浪。
然而,在秦锐士的士兵眼中,这并不是一片美丽的风景,而是充满挑战的土地。
此时正值秋末时节,干燥易燃的草丛可能隐藏着危险。
因此,他们小心翼翼地派出先锋队,开辟出一片安全地带,以防止敌人的伏击或火攻。
不过同时,这片平原也为他们提供了施展战术的空间,无论是快速的冲锋,还是灵活的迂回,都在这里找到了施展的舞台。
而河谷地带,水流湍急,两岸峭壁如剑,是天然的屏障,也是战略要地。
李圆深知,控制了河谷,就等于掌握了一条生命线,无论是物资的运输,还是士兵的补给,都离不开这条蜿蜒的河流。
因此,李圆派出了一个后卫团,深入河谷,探查敌情,同时,也为大军的前进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随着秦锐士的一步步深入交州腹地,一场场激战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趴在山头上观望的村民们被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都缩着脖子不敢再看下去。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一点的村民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种田吧。”
另一个村民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啊,就咱们这点人还是别去送死了。”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一部分人悄悄地离开了山头,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不过剩下的人都以人群中的一青年男子为主。
“黄大哥这里就属你的阅历最多,你说句话呀,为大伙拿个主意。”
黄贺嘴里叼着根草根神色复杂地说道。
“不打不反抗,要是他们欺负我们怎么办?”
黄贺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
“三年前,那是我离开故乡后到的第一个村庄,里面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小伙子,拿着石头和土叉,穿着一身朴素,跟我说他他想跟着我出去闯荡。”
“但我看他家中年迈的父母,还是花费了一两银子,让他安置后事,其实我内心中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很快就会死。”
说到这里,黄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与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但直到在一次剿灭匪窝时,那小伙子力战四个土匪,力竭身亡时。”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对我说:‘大人,下辈子我还跟着您。’”
“你们知道当时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黄贺深吸一口气,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众人沉默不语,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这些逃跑的交州军中,可是有咱们的叔叔伯伯亲戚家人啊。”黄贺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激荡在每个村民的心头。
“那就干!”这简单而坚定的话语,如同一道命令,激起了村民们心中的热血。
说着,竟有几人抄起一旁的粪叉冲了下去。
(算是一个伏笔,为后面军队新一步改革。)
对于这些普通民众来说,他们并没有足够的知识和判断力去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他们的思维很简单:既然有人打上门来,那就要反抗。
这种想法虽然单纯,却蕴含着一种朴素的勇气。
然而,这种反抗所带来的后果往往是沉重的。
尽管秦阳曾多次下令,要求军队不得侵犯当地居民,但如果有平民手持武器反击,那么他们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对于秦阳而言,这些尚未接受过他的教诲、未能成为他的子民的人,也并不属于他所保护的范围。
他深知自己无法拯救所有人,因此只能以铁血手段确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