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就象个等待成绩的高考学生一样,心情忐忑盼望着辽东前线的战报。近些日子里,晨骑取代了晨练,每日天不亮就飞马去右武卫属所翻阅最新军情,然后又急急赶回,正好能和颖吃个早饭。如果马速快一点的话,还能赶上监督出门前的二女喝个羊『奶』。我实在是太勤快了。
兰陵最近也来的很早,往往我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颖招呼她一起吃早饭,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得委屈的另起一桌。虽然不是正餐,但和女客同一个桌子上用饭还是不合传统的。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兰陵原来是客人啊。
今天没啥消息,古代原始的通讯手段让我无奈,如果苏定芳用了手机该多好,最起码大唐电信不敢用停机的方式催他缴话费吧。
回到王府,把缰绳扔给下人;每当这个时候都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满怀幽怨的弯腰观察着自己一双已经往罗圈发展的修长美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按这个趋势发展,过上几年,就算我用立正的姿势站着,齐达内也能从我胯下穿裆『射』门了,再过几年的话,说不定连国足的球员都能华丽的打门了,难道我已经成为马背上的民族了么?
我现在趁没人的时候练习一种新的走路姿势,夹紧大腿,双膝靠拢,然后仅仅用小腿行走,也许这样可以纠正一下越来越严重的双腿畸形化;如果还是不成的话,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下身用麻布缠成木乃伊的样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以兰陵那么好的身手,却从未见她骑马的原因了。
兰陵已经来了,颖和她正高兴的谈论着什么,每当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我都会产生负罪感,还歧生出一种邪恶的欣慰,很复杂,不好表达。
“都没吃早饭么?”看着空空的饭桌,有点奇怪。
“等夫君回来一起吃。托公主的富,今天家里尝个新鲜。”颖起身拿了甩把,拉我出门,“快站门口去,一身的土,进来也不说叫人给你甩甩。”
兰陵捂嘴笑着,看我乖乖的被颖拽出去甩衣衫。
颖已经习惯兰陵长期频繁造访,对礼节上已经不是很在意了。我也乐意如此,一天到晚打躬作揖的,受不了,这样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好。就象颖现在这样,过日子一般的举动,放在几个月前绝对不会出现。
“等我吃什么呢?”我举起双手,好奇的问道。
“早起夫君刚出门,庄子上就有人来报,咱家寄养给庄户的耕牛从坡上滚下来把腿摔折了,怕是用不成了。”颖细细的甩着我身上的尘土,动作轻柔,“转过去,看身上脏的。老是不见有雨,满到处都是灰,再骑马的时候慢些。”
“用不成就宰了去,”听颖一说,我满怀激动,来了快一年了,没沾过一丝牛肉,秦钰带来的牦牛干全被程初都给要走了,都没来及吃上一口,“给官上汇报了吧?罚了多少钱?”这个年代,耕牛是贵重生产资料,虽然自家养,但官府都要造册的。如果因为使用不当而造成的伤亡,按牛的健康状态,主人会被『政府』处以不同的罚款。不管你什么身份,如果不汇报就私自宰杀耕牛,更是要蹲大牢的。
“报了,派人都来看过了,同意咱们自己杀的。是壮牛,罚了咱家六百钱呢。”颖话里透着喜悦,一点也没心痛的样子,仿佛牛和钱都不是自家的东西,“这会正杀呢,我已经吩咐厨房去准备血豆腐块,家里几年没吃过牛肉了。”
看来时代不同,价值观念也大不相同。二十一世纪一般都吃羊血豆腐,许多商贩为了利润,不惜用牛血冒充羊血,招致顾客唾骂。现在倒好,牛血成了奢侈品,怪不得进门看颖和兰陵俩人说的高兴,都等着这一口呢。真期盼啊,好久没吃生里脊了,片成薄片,撒上盐、孜然,又嫩又香又滑又…….
“好,一会吩咐厨房,牛不许他们弄,听我的调派。”这个年代不太有用调料的习惯。为了不腐败,不管啥肉,都整成大块子,先吊的锅灶上面熏了再说,『乱』致癌。“今天为夫亲自下厨房给你们弄吃喝。一会牛血别多吃,留好胃口,全当过年了。”
“能的,”颖含笑瞥了我一眼,“甩完了,还不进去。妾身到要看夫君弄个什么花花出来。”
身为关中人,吃牛羊肉是最拿手的,当年也认识些搞饮食行业的*朋友,我虽然不是业内人士,但绝对是资深品尝人士。
胡『乱』刨了几口血豆腐,就吩咐下人准备各种调料,家里没有的就去『药』房抓,小茴香、大茴香、花椒啥的,『药』房比厨房齐全。
颖和兰陵也混热闹的跟了我后面,看我指东打西的指挥,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