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倭人在此站稳脚跟,下一步必图我辽东沃土。”
“不是二百余海船,是六百余,”兰陵纠正了下我地错误,“你这人懒散无度,多久没去军部了?哪年的军报都朝这里说。”动手将我插的标记重新布置了一番,“前此新罗反攻百济,连下七城,如今在倭国、百济、靺鞨联手之下,攻势受挫,在‘武属’城已成相持之势。”
“啊,太好了!”倭国与百济私下勾串已久,如今终于按捺不住,大军开将出来,得意道:“比预料的快啊,我掐着也得一年左右动静,它连半年都忍不住就跳出来了,可喜可贺。”
“臭样子。”兰陵笑着戳我一指头,“这次算你有本事。去年他们商议你的计策时,没人相信倭国有力气趟这浑水,连我都拿不准,唯有杜尚书赞同你的看法,果然叫你料中了!”
“杜老贼是个有眼光的,虽然为人不咋地。不过本事还有。”自从把秦钰调派到拢右后,我对杜风唯有的好印象荡然无存。“才能就是才能,不佩服不行。越是坏家伙,才能越是过人,象我这种博古通今、学识渊博、鬼神莫测、心地纯良、悲天悯人地大善人,哎!”摇头感叹,“少之又少!”
“恩!”兰陵点头凑趣,“一个足矣。多了麻缠。纵观我朝才华出众之仕如过江之鲫,多不盛举。或进出于朝堂,辗转仕途;或潜心于学问,不问世事,唯有我郎君不群于众人,一不图权势,二不图名声,只一个利字当头。鬼神不敬,难能可贵。”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阴阳怪气的。”扯过麻布盖了沙盘,蹲书橱下摸索了一阵,奇怪,下雨前让人烧了几个蛐蛐罐子咋找不见了。昨天过来还拿茶水洗了罐子地,打算趁地干点到花园埋了吸地气,跑哪去了?
“你干什么呢?”兰陵见我动作奇怪,也蹲下来看究竟。“啥不见了?”
“命根子丢了,”定和老四二女两人有关,等她俩回来必严刑拷问,要是打碎就完蛋了。再造新罐子容易,但要泡茶水,埋罐子一系列的准备就迟了,西瓜一熟虫虫就开始叫唤,眼看就到季节了。凄凉道:“惨!”
“呵呵。定是平日私藏的钱财没了,”兰陵嘲笑着,“再不就是又钻研什么赚钱的门道,找不到活该。”
“没你这样子的,丢了东西不说安慰,还嘲讽人。”失魂落魄间,随手打开书橱,原来在这里!六个精致的蛐蛐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太好了。就是清洗地太干净,还隐隐地……妈呀!哪个姑奶奶干地?好好的罐子咋一股花露水味。里面杂七杂八塞了好些个小玩意,看的我天晕地转。
“什么罐子?作的细发,”兰陵希罕的端了一个出来,欣赏上面刻画的草草虫虫的,“瓦罐,为什么不烧成瓷地?才好看呢。”
“好看?好看就拿去吧,”烧成瓷罐还不把蛐蛐捂死到里面。我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别说香水,就是沾了油星气,罐子就算报废了,看里面的东西不象二女的,颖也过了收集小玩意的年龄,心中第一次出现把小姨子嫁出去地渴望,报复的问道:“贱内今日是不是和你商量她妹子的事情了?”
“恩,”兰陵得了瓦罐,喜滋滋的欣赏起来,“是域外传来地东西吧?上面刻的都不是我朝的风土人情,看着怪有意思。”把罐子递我面前,指了指图案问道:“高高的房子上伸出四片大叶子是干什么用的?”
“风车,”有气无力的回答。这些罐子都是我亲自设计描画,再让匠人雕刻,因为画技低劣,国画素描一概的不会,画猪头是秘技,不能传于外人,只能模仿小学生画画风车啥的简单图样,也算是消遣娱乐。
“风车?”兰陵又端详了一阵,“造地这么高有什么用处?”
“哪看起来高了?”就是刻在外面的图案而已,她连高低都分辨出来。
“你看,”兰陵指了指草地上的小狗,“和这匹马一比就看出高度了,有八九匹马那么高。”
我无力的呻吟一声,“大姐,那是狗!”罐子糟蹋也罢了,辛苦制作的工艺品也被人糟蹋,狗和马都认不出来,太欺负人了。
“啊,哈哈……”兰陵抚摸着上面的狗马笑道:“要说域外工匠粗鄙呢,看他们的手艺就可见一斑,可不就成指狗为马了吗?”
欺人太甚!狗可忍,马忍无可忍!“大姐,笑够了没?这罐子是我做的,别没事笑话人家域外工匠,域外工匠招你惹你了?”
兰陵听罢盯我看了一阵,强忍了笑,憋地脸红,不吭声,模样看起来怪难受地。
“想笑就笑,至于憋的和包子一样不?”三番五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