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去了。这花盆盖的严实,也不知道是怎么爬进去的,莫非是夫君……”
“对,是我放进去的!”我一屁股坐了地上,无力地摆摆手,“没事,喂鸡就好。想吃烧鸡不?明天杀几只我亲自下厨操办!”敢吃俺辛苦挑选的蛐蛐,要报仇!俺可怜的蛐蛐啊,招谁惹谁了?先是老四接二连三的搞破坏,现在用个烂花盆还被当了鸡饲料。
“要吃也得外面买几只杀,咱家鸡可不能动,蛋下的可好呢。”颖拉了我起来,拍拍我身上的土,“说坐就坐了,也不嫌脏。天就晚了,这会没地方买,明天让人多买几只,上次夫君弄的那个烧鸡就是好吃。”
“恩,当然好吃。秦始皇就是吃了蛐蛐养的烧鸡才一统六合地,下次谁吃蛐蛐烧谁。”我瞪了颖一眼,“不许再拿了喂鸡,好不容易抓地,都是大将呢,可惜死了。”
“哦。养虫虫啊,这可是妾身没见识了,夫君莫怪。”颖拉了我房檐底下坐着,“老四的想法问过了,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光是问妾身,这谢宝以后能不能当侯爷啥地。这那能猜的着,丫头心也太大了。侯爷可是好当地么?”
“那就由了她去。当侯爷,嘿嘿。谢宝以后当官能当的顺利就不错,硬脾气,棱角磨个一二十年再说进爵的话。”虽说后面有依靠,靠山不小,但光有本事一腔热血的家伙,前途不光明啊。“夫人也是拣了我这个便宜货,这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就凭我这个样子,这本事,这会侯爷?野猴倒是有可能。”
“呵呵……”颖逗乐了,咯咯笑了一阵。“老四也怪,偏偏要嫁个能进爵的,当官有什么不好。再不操这个心了,由老四折腾去。这些天妾身也偷偷的看了。应了夫君的话,那谢宝不是当官地料子,老四要真嫁了,只怕后面要后悔。”
“何以见得?”我的意思是谢宝太过刚强,仕途估计不顺利,但本事还是有,只要磨的圆滑了,未必不是好官。颖忽然一棍子给敲死。直接下了定论。
“当官,当官凭的先是学问吧?要不人家朝廷为啥要开科考筛选呢?”颖正说着,看见老四风驰电掣的跑了过去,气的随手抓块点心砸了过去,“跑,跑那去?给我回来!”没奏效,点心没老四速度快,偏了。“不嫁人家。还一个劲的朝人家那跑。像什么话!”颖恨恨的拍了拍扶手。
“人都跑了,你给谁说呢。算了。”我起身把地上摔碎地点心拾起来放花池子上,一会拿了喂鸡去,别浪费。“夫人接着说,别和小孩子挚气。”
“恩,回头收拾她。”颖抚了抚胸口,接着道:“人家考学的多了,都抓了最后的时间下苦功呢,谁像他?挨打是咱的不对,没了上进心就和咱没关系了。手是吊着,可能走能看能吃的,怎么就不说好好念书呢?咱家书房里那多书,别人见了都希罕不得了,他硬是住了多半月,翻都没翻过。也罢,算他学问好,这些书都看过地,但老是庄前庄后的和下人农户打的火热,动不动还想搭手帮个体力活,怎么看都不像读书人。”
“呵呵,这才是好人家,要不是他准备考试,还就打算撮合一下老四了。”颖对读书人和下苦人分的很直观,对身份也是看地重。她认为谢宝是秦钰介绍来的,应该自持身份,和下人农户厮混丢了面子。“这官大官小,爵高爵低的,都是作给外人看,回家里屁用不顶。嫁人啊,身份次要的,主要是看人品好坏,关键是对自己婆娘态度。打婆娘,外面花花不顾家的国公也有,你说嫁了这号的光是出门风光一下,回家受气挨打没个人心疼,活了有意思不?”
“老是打别扭,就这个事和夫君说不到一起。”颖摇摇手,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不愿意再纠缠,转话道:“妾身寻思着,丰河那边庄子上佃户一迁过来,咱这边就得先预备下住处,庄子后面洼地是大,要不就那块起房子算了。”
“才泡塌了房子,这会再盖,再塌?”虽然庄子上宅基地短缺,也不能让人家住随时有可能遭灾的地段,“不行,另选。”
“都打算好了。现在正农闲,家里出钱找劳力把洼地垫起来,垫平了再起房子,夫君放心好了。”颖皱了皱眉头,嘟囔道:“还有啊,造纸作坊咱家出了大力,划了老大一片地出去,怎么就是没进项呢?”
“着急啥?往后进项不比花露水作坊少,兴许还多呢。”颖对花露水作坊立竿见影地高收益投资弄的心高,相比而言,造纸作坊的确是有点缓慢了,目前来说,效益比花露水作坊远远不及。“俩作坊性质不同,再说了,上半年不是也收了将近七百贯的花红吗?那块反正也是没出产的荒地,半年收了这么多钱,老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