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小孩比较难。”这年头受医疗手段和传统约束,母婴双亡比例奇高,最大祸根就在十三、四岁的孕龄小女娃太多,“其实也有可能改变,但……。”
“说说,闲谈嘛,没什么忌讳。我与贱内都是过来人,不避讳这个。”李世夫妇对望一眼,均露出关切的神情。
“小弟不是医生,这方面没什么造诣,但这道理地确简单,任凭谁都能想通。十三、四岁的女孩就这么点大吧?”我参照去年二女的高度比划了下,“模样都没长开,瘦瘦小小的,要从这么个身子里生这么大个娃娃来,能不危险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算安全生产,身子也就垮了,往后连劳力都算不上。”说到这里,我无奈的摇摇头,庄子里才有个小媳妇死到生孩子上,母婴双亡,男人哭的凄惨,连钱管家都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听说那小两口以前恩爱的不得了,现在却只能人鬼情未了,惨剧。“稍微大几年就不同,骨架身体都长开了,体质也强,生小孩几乎没危险,大人孩子都健康,往后生俩生三哪怕生七生八都不在话下。为什么二十岁以上地女人容易生出来八、九斤的壮小孩就是这个道理。茶杯大了,装的水自然多。”
“子豪这么一说,我也听地懂,道理不差。可要人人都晚生育三四年,不是更难以增加人口了?”
“这算法不同。”我看了那妇人一眼,歉意的笑道:“话说的粗鲁,嫂子莫怪。”
妇人含笑摇摇头,“是大事。尽说无妨,不用理会妾身。”
“恩,”我调整了下思路,“也是推测,没有统计过。乱说而已。这……那啥,从十八到三十岁都属于安全生育阶段,三十多生小孩的也不见怪,反正总比十三四的保险。其中十多年地时间。生四个不在话下,生五个六个地也常见,是吧?”
俩人点头,认可我的话。
“可十三四岁地就不同,也许头一次就没能挺过来,也许生一次就坏了身子,往后没了生养,这种情况比较多。也常见吧?”见他夫妇认可,接着道:“年龄越小,生的小孩体制越差,残废、夭折比比皆是,这个不但百姓家避免不了,连富贵人家都常见。这两厢比较,李兄取哪样呢?”
“头一次听人把这个话说的明了,子豪说的是真道理。是为国为民的话。”李世点头认可。笑道:“读了这么多年书,大学究也见了不少。从没个人能有这么踏实的见解,按子豪的说法,你觉得多大岁数的女子出阁合适呢?”
“嘿嘿,难住小弟了。”初中生理卫生课本讲地是二十岁成熟,可这年代二十岁明显太大,不和传统,“十七八兴许可以吧,小弟还没孩子,没这个经验。”这个话题说的不自在,俩老爷们可以说,中间夹个女人就没意思了,“随便说说,呵呵,也是闲的无聊,乱扯到这话上了。”时间过的飞快,大早来的,现在已经下午了,连午饭都没吃,肚子饿地咕噜,敷衍几句,准备告辞。
李世人头熟,大明大亮的找了俩花匠挖了几株大藤杆子,还专门找了板车送到我家,俩花匠勤快人,一气的功夫就在我指点的地方栽植好,并让我放心,说这藤耐活,栽种不分季节,明年就能爬一架子出来。还有啥说地,人家专业人士都保票了,我只剩下打赏,一人五百文,大伙高兴。
还别说,这和李世说话有知己的感觉,都属于有学问的人(无耻),有代沟的地方稍微点拨一下就能沟通,不但表达的不累,还能和他学点知识。看他婆娘也属于知书达理的女人,模样耐看,虽然比不上颖、二女和兰陵(黑哨),也绝对算出类拔萃了,李世好命哦。
最近庄子上工程多,又是填洼地给新庄子搬迁佃户盖房,又是蒸馏作坊的尾期工程,现在老四又开始建造鸡饲料的院子,自家庄子地劳力一下就紧张起来,只得从附近庄子上招人。因为这事,庄户们还闹了意见,嫌别庄上的人占了东家的便宜,自发的男女老少齐上阵。场面火爆,灰土飞扬,能见度降到最底,钱管家每每视察回来都是一身的灰尘,油脸上裹成了黑浆子。
造纸作坊里好些个本庄的壮劳力都请了假投入到家园建设当中,虽然挣的比作坊里少的多,也无怨无悔,从天亮干到日落,卯足了力气。胡账房为这事已经抱怨了多次,说造纸作坊缺人手,影响生产。这才是开始,坑填平了要修建搬迁几十户人家地院子房屋,需要地人力更多,为了撵在腊月前完工,钱管家已经准备去周围村庄做动员,老头忙的是脚不沾地。
“钱叔,你歇息会,别太操劳,这家里以后还指望你呢,别累坏了身子。”站院子筹划凉廊地功夫,钱管家急死忙活的前后过了四五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