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算平帐的时候跟本没用处,甚至可以说和算账扯不上关系,是专门记大数用地,只能算加减,还比筹算来的慢。
明白了,象我说的后世那种算盘在唐朝还未出现,汉朝发明的‘算盘’和我们日常使用的根本就是两码事,叫了个相同的名字而已。简单,蒸汽机咱弄不了有情可愿,可连算盘都弄不出来就丢人了。要弄就弄高档货,小巧玲珑不说,五子的淘汰,直接上四子,平日用和装饰用的都来几个,玉石、玛瑙珠子能上地都给上了,说干就干,巧手工匠多地是,连自己动手都免。
“从今天开始往后三天里,不和你讨论学问,本侯爷要惊天地、泣鬼神,让你开开眼。”一早我庄重的对兰陵宣誓:“我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只用三天时间,等着瞧。”
“你要造反?”兰陵见我说地蝎虎,第一反应。然后笑道:“没你这么偷懒的,才下了雨正凉快呢,抓紧时间才是。”
“没唬人。咋就不相信我。”如今这副相貌不好,瘦弱平凡,唬不了人。最近找了个锋利的刀子,每天洗脸后都在脸上乱刮,小黄脸非得刮成胡子脸不可,二十岁的老爷们了,嘴角还毛茸茸的,让人受不了。按我原来地经验。坚持不断的刮上三年或有小成,力争三十岁超过张飞。“罗嗦的,凉快才要休息,伸手过来,我看看你指头粗细,给你做个好玩意。”这造算盘和造兵器是一个道理,凡是高手,就得量身制作。越趁手就越能有好的发挥。以前有算盘高手同事,都是在几十种算盘型号里挑了又挑,现在自家做更要精益求精,这么大的事情不能马虎了。
颖的指头细长,兰陵的就丰润许多。摸起来手感好,放在手里肉肉的,滑滑地,轻轻的握住绵绵舒服。用力的握住疼疼的难受……“哎呀,咋用劲呢!”
“有你这么弄人家手的么?”兰陵以为我耍流氓,轻笑着侧卧在软椅上,伸展了下身体,抽出手在我手背上轻轻划,“你家夫人怎么最近老是急匆匆的朝邻居家跑?怪不得你胆子越来越大。”
“切,”我不屑的扫了兰陵一眼,“把我当啥人。她跑不跑和我有啥关系?”自从和庄子上农户达成鸡蛋收购协议。云家也看似效仿王家庄户养鸡办法,半公开了养殖规模,颖对云家的收入很感兴趣,打了找云小姐拉家常地旗号,隔三岔五的去云家打探。一共多少鸡,下多少蛋,死了几只,添了几只。我怀疑颖比云丫头都清楚。反正晚上算过后就喜眉笑眼的,认为云家没有还债的可能。“你派来留学的俩管事回去搞地怎么样?”
“才学了弄。自然比不上你家里的细发。不过从你这里拿的蛆种已经折腾了老大一堆了,看的人心慌。”兰陵说起了鸡饲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蛆数量一多,鸡吃不过来,他们就拿去喂了牲口。”
“啊?牲口?”匪夷所思,头一次听说牲口也吃肉,心里怪怪地。
“对啊,那两个管事以前是贩卖牲口的,对这些事情在行。”兰陵说起这个就笑了,“我派来那俩人啊,从前都是骗子,被我庄子上的人拿住了要送了官府,我看他俩也算是有点本事,才收了当管事,专门打理大牲口的。”
“骗子?”怪不得我见那俩老头贼眉鼠眼,原来是这个出身,兰陵还真敢用人,放我早打出去了。
“骗子。”兰陵笑着点点头,“靠暗地里买卖牲畜赚钱的。若是本分倒卖也罢了,偏就是俩黑心鬼。秋天里,挑选些瘦的病的,便宜买下来,然后拉回去养肥,春天农忙时候再卖掉,一来一回,价钱起码翻两翻。”
“那不是挺好,肥肥壮壮春天正好干活,怎么能说是骗子呢?”
“呵呵,听起来顺理,可里面门道多着呢。”兰陵大概的讲述了下其中地诀窍,听的我五迷三道,暗暗佩服古代骗子的大智大勇。
秋天是牛马挂膘的季节,一般体质好点的都能在入冬前吃个脑满肠肥,可有些天生体质差或得了疾病的牲畜,光吃不长肉,下地也没多少力气干活,一般这种赔钱货都是请示官府宰杀对象。那俩人就得了这个空挡,将瘦弱的牲口收购起来,用独特的办法喂养,春天农忙时候大价钱出售坑人。至于怎么喂养,细节上兰陵也不清楚,光知道是抓好些田鼠同干草料用铡刀铡碎了一起喂养,牲口吃了很快就能胖起来,但只挂虚膘不长力气,买来一下地就显了原形(伤天害理地事就不详细介绍了,有投机倒把习惯地书友请勿钻研,一旦败露会被农民伯伯抓了打死)。在这个年代属于高科技犯罪。不过话说回来,能干这事的都是研究牲畜地个中高手,一旦有发挥的地方,合理利用起来,绝对是劳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