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娃子们拿了妾身带的礼就忍不住刚哭地稀荒,当妈的大嘴巴子就抽上去,给娃子都撵出去笑脸朝我赔罪,弄的人身上实在不得劲,早早就回来了。”颖说的带气,扇子不由朝我背上拍打几下,“男人是英雄。舍得了这命给家里争脸,可这婆娘太不像话,亏她还一口气生俩娃子,老天瞎了眼。”
“胡说,”转身朝颖脑门轻轻一拍,“就是因为有俩娃。人家才敢前线上效死命,老子把该做的都做了,给后辈们留个好盼头,看往后谁还敢小瞧郑家。郑夫人按你说地模样,那才是有了打算的人,你咋知道人家背后不哭?就是顶了这模样让外面看的。家里没了男人,啥担子都落了郑夫人身上,不把样子做出来也对不起郑弘拿命拼下地业绩。谁家都一样。上前线就得卖命,人家夫妻俩肯定有过商议,能在京城里苟且偷生这么多年,是真真地硬气人。往后要多来往,别计较身份。见面要尊重人家,对两家都好。”
“夫君一分说就明白了。”颖点点头,“女人家,想顶个家业不容易……”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咱家光景能强点,要不……”
“看,一说女人当家艰难,你就能和自己扯一起上。”捏捏颖的尖下巴,安慰道:“别小看女人,你当年不是也干地很好吗?若那时有个人跳出来资助咱家,你是个什么想法?郑家的日子今天才算是真正能过下去了,多说两句宽心话比你满金满银地送几马车都顶用。人家才不需要咱去可怜。”其实心气硬的人都一样,不吃嗟来之食的人太多了,何况郑家忍辱偷生这么久,绝不会因为一点恩惠就抛掉当家拿命换回来的尊严。“别想这事了,我今天和管家见了个有意思的东西。别问我,找管家去,你听了保准高兴。”
不出所料,不一会颖就拧了眉头回来了。额头红红的。估计走过廊时候撞了拐弯的柱子上。我两口子都有这个毛病,脑子里想事就不看路。拐弯的大柱子我没少撞,而且是一二再、再二三地撞。
颖见我看她笑,也不搭话,过来就推我一把,还不解恨,又掐了两下才进屋,瞬间,里面就传出了算盘珠子清脆的撞击声。
当晚颖就连续几次欲言又止的,最后见我也不搭茬,瞪我一眼,拉了二女俩嘀咕去了。二女很喜欢搀和这些事情,可能因为最近接管了不少作坊的事,心情转好不少,对达莱也稍微和气一点,达莱站的位置正好能听见颖和二女交谈地内容,反正从达莱皱眉的表情能看出来,我俩婆娘正在商议缺德事情。呵呵,我都习惯了,不过达莱还是蛮善良的,对这种背后耍手腕的事情还多少有点排斥,估计高丽地大户人家和大唐相比可能纯洁那么一点点。
说到纯洁,梁建方一早就有变纯洁的趋势,先是拿了本什么书坐了大厅上装模作样的看了半晌,见人都到齐了,又很礼貌的请大家各自落座,先是汇报了下前线的最新战况,又传达了一阵朝廷对禁军的最新指示,连例行的沙盘推演都免了,直接笑吟吟的宣布解散,临了加了句:“最近大家忙地都绷直了,今天有假,都回去看看婆娘娃,没婆娘的出去干坏事也行,但不许打了我左武卫的名头,再有人外面干那事赖帐,小心老夫给你揪了!都滚。”我正兴高采烈的随大家出门,梁老人渣声音传来,“子豪,还有独孤家的小子,你俩留下,我这书上几个字认不全,请教请教!”
我也认不全,为啥请教我?和独孤复无奈的对望一眼,在众同仁的怜悯眼光中走了回去。
“这书里有个诗,”梁老不死指了指两行字,示意我俩走近些,“诗是看懂了,可这谁谁的名字怎么念?”
“李敬玄。”独孤复无奈地照老文盲指地三个字读一遍,我站后面不断鄙视中。
“对,就这个李杀才!”梁建方一拍大腿站起来,“终于知道这狗日的名字怎么写了。独孤家小子,你去照了写一千遍,全部贴到校场地箭靶上,明天招集大家试箭!”扭头看看我,“你小子也去,照了你上次画的猪头,脑门上也加这三个字,弄一千张回来,明天当众烧了辟邪!”
“啊?”这老不要脸偷偷进我办公室了!前天随手画俩猪头忘记收拾,被发现了……和独孤复对望一眼,俩人都不知道这个叫李敬玄的怎么得罪梁大帅了,非得这么去咒人家。
“还不去?等把名字换成你俩咋地?”梁建方一拍帅案,“半时辰交令,延误军机者十军棍!”
妈呀,半时辰画一千个猪头还写字,太不公平了!着老家伙分明是在刁难人。独孤复轻轻碰我一下,我会意,苦脸道:“梁爷爷,您看,这猪头实在有点难画,要不……”
“恩,”梁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