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酸。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贫贱之别不过是表面现象,再高的身份也有无能为力地时候,不去想,屏蔽掉。
真地,好心情有好胃口,容光焕发不至于,但学院里的猪食忽然间对了肠胃,连刘仁轨那张死人脸仿佛也有了血色,旺财为此得到了一根连肉地骨头,达莱端了半个西瓜喜欢的坐在房檐下挖着吃,颖拿着梦寐以求的祖母绿正构思打什么首饰,二女,二女美美的躺在我怀里抽搐着,小姑娘迷恋这样的感觉。
“不过来,你忙你的!”路过时,这样朝云丫头打招呼成了习惯,两人挥挥手,我走我的,她忙她的,一半荒地都挖了池塘,池水里不时有小鲫鱼越出水面,大家都很自在。
今天就不钓它们了,好心情让我拥有一颗仁慈的心,明天再来。远处官道上,老四的豪华跑车飙弛而过,令人费解的是,从庄子后面驶到官道上,又从庄前绕了进来。停驻在我家门口。直接庄子里两步路过来的事情,至于绕个圈子不,还真是不怕费油。
“怎么个说法?”刚进家门就被颖扯了房子里,差点把人拉个跟头。“打劫?”
“老四!”颖朝厢房指了指,“闹着今天不回去,住咱家呢。”
“住啊,”我摊摊手,习惯了。“又不是头一次。住一下有啥,晚上让二女陪过去。”
颖皱了皱眉头,“闹脾气呢,和家里因为找婆家的事,听大哥过来说,闹的凶,寻死觅活地。”
“闹啊,谁家姑娘还没个脾气。老四又不是常人,有啥奇怪。”对这个小姨子,想镇压,已经迟了。翅膀硬,太硬。手里两家要命的产业都攥的死死,嫁人就意味着要把手上权利下放给家里,不闹才怪。
“可总不能不嫁人吧?多大了,挺个脸说自己没到十七。不像话。”颖拉我坐下,递了杯凉茶,“人家李侍郎次子,才貌人品家世,哪点配不上她?”
“等等,我怎么不知道?李侍郎?谁家的狼?”。这事说的奇怪,好端端谈了婚嫁,老四前两天过来还没个说法。“说清楚。”
“中书侍郎李义府,可是有名的学问人,和太宗皇帝要官那个。”
了解,李义府啊,呵呵。见过,老帅哥,人品不咋地,可本事还是很大地。和工部尚书曹老伯并称‘刀虎’。一个是笑里刀。一个是笑面虎,很不错的哥俩。上次戳火李治立武mm为后的几个主力人士之一。早已经不是中书侍郎了,又新拜同中书门下三品,并进了县男爵位,但为了显自己谦逊,一直喜欢人家叫他侍郎。
昨天地事,李家专门找了有身份媒人上门提亲,李义府次子李傅十七岁,大考过关,凭借父亲声望在户部上任小吏,前途虽没有长子那么光明,但往后肯定不会太差,看他父亲的安排,是打算让他熬资历混仕途了,若老四应允,应该不是个坏事。
“中书侍郎,好端端的朝陈家提亲,”按这个年代,堂堂正部级,又是李世民手下监察御史出身,如今是李治宠臣,牛到一定程度的家伙,按理不会让儿子找个小财阀的女董事,次子也不对。皱眉道:“谁?谁扯的红线?兰陵?”
“不是,是人家自家上门的。”颖听我这么一问也纳闷起来,“可能是咱老四这两年风头正盛,家里因为赈灾又得了朝廷赞誉,内府上往来的频繁出了名声吧?”
“哦,”也可能,虽然不是太合理,可万一人家李家担心自己小儿子往后受穷,娶个女富豪也对,王修老爹不是也这样干过嘛。“这么说来是好事?”
“恩,好事!”颖用力肯定。
“家里答应了?”
“这不是正商议嘛,哪有上媒就应允地。虽是商家小户,也没这么猴急把女儿推出门的,说出去让人误会,以为陈家贴个脸攀高枝呢。”颖推开门伸头朝厢房看了看,“等老四话呢,这丫头无法无天的,家里就怕出了事。当年妾身当姑娘时候可都是父母之命,哪容的有个脾气。”
“就别和老四比了,你当姑娘时候也没把家里命脉捏手心。没那个能耐就别要求相同的待遇。”敲着桌面,脑子里细细把条理理顺,“你现在是个什么打算?劝?”
“只能劝了。”颖苦个脸,“怎么个说法,这臭女子水火不侵,刚还没开口就跑了,钻厢房里不出来。”
“去,叫了吃饭,眼看就日落,饭桌上问问。”让人把桌子抬到院子中间,厨房尽力烧几个对老四胃口地菜,井里掏个西瓜上来整齐的切在石桌上,尽力把用餐环境布置的赏心悦目。
老四被我喊出来,一脸不忿的朝饭桌前坐稳,一言不发拿了筷子开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