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造业??消失就消失难免引起内府注意。二女如今在家族产业里地面子最大,庄子上所有的作坊她全权监管,不时的朝棉织作坊巡视几趟家常便饭。一切照旧,只是最近二夫人巡查的频繁了点,弄的作坊几个工头有点紧张,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严厉冷酷的二夫人身上,反倒忽视了作坊里另一个boss。
我则埋头于一堆数字之间,将作坊的月报旬报一一翻查计算,努力找出其中弊端,以现在的生产力和人员配比看,除了扩大作坊规模,几乎找不出再好地办法。头痛啊,内府和王家规模相当,去年双方还签署了一连串协议,从各种产品售价到员工待遇,双方都经过细致的磋商才达成了共识,其中玄机……
“六人长机?”一身农家女打扮的达莱看起来的确很陌生,有当商业间谍的潜质。“和咱家比起来呢?”内府果然藏龙卧虎,不知道是怎么鼓捣出来的,我竟没点知觉。
“比咱家的快很多,”达莱从里衣里掏了暖热地图纸出来,“婢子都偷偷画下来了。”
“还等什么。咱家也换!”接过图纸扫了几眼,木炭画,比我画地规整。“拿个大数,明天就动手。哦,对了,淘汰地织机怎么处理?”
“内府新搬的作坊里根本就没用咱家里地样式,他们将以前的旧织机都送了附近愿意织造的村民家里,提供纱锭放散活。布匹再按纱锭的分量收回来,其中按斤两支付费用。”达莱小心翼翼地看看我,“咱家若按部就班,是不是…”
这就难怪了,作坊里用新式机器,外面还游击作业,将王家摘棉籽、纺线那一套换了花样推广出去,产量当然比王家高。不高就没天理了。反正这年头没知识产权,谁学到是谁的,既然内府从我家学了那么一大套回去,我稍微那啥点也说的过去吧?“你弄你的,一切有我!”
投资不大。变相的增加产量,不属于盲目投资,很合算。随着产量的增加,王家和内府又重新站到了同一起点上。看来颖是对的,花钱搞技术革新的确冤枉,还是我婆娘有远见。
“夫君今天提早回来了,”后宅门口就碰见颖拿着针钱篮子朝外走,见我回来兴奋地朝我比划着,“夫君拿回来的麦种的确不同,麦穗比往年大了一截子!这么好的种子也不说早早拿回来种。”
“过两天招生,下午回来起个草案。种子的事别张扬。偷偷乐就对了。一定要给农户交代,千万别留种。”就兰陵和我两家换了种子,就好像提高地两成产量和偷回来一般。
“可说巧呢,”颖捂了嘴笑几声,“兰陵公主也前脚进门,妾身还说陪公主画裁样呢,您后脚就回来。”
“哦?兰陵来了?”看颖笑的恶劣,脑门上给个暴栗。“少乱猜。巧合!你画你的裁缝去,我进屋里躺会。”
“就别客气了。”颖搬过我手腕咬了口,“言不由衷!都约好了,还有不见人的道理,快去吧。”
咬地比较下劲,撮着腕子朝书房过去。最近尽量避免和兰陵照面,假装一路忙的顾不上儿女私情,还是给找上门来了。
“手怎么了?”兰陵俯了案几上正描裙样,见我动作诡异,拉了腕子过去视察。笑的前仰后合,赞道:“好牙口!”
“嘿嘿,”给手硬扯回来朝背后蹭了蹭,假笑道:“咬着玩,没事自己咬的……”
“哦,这可难怪了,”兰陵朝我拍了一掌,“郎君可是个秀气人,板子牙竟能咬这么细碎的痕迹出来,了不起!”
“练呢,熟能生巧。你若不信我就咬你口试试,没完没了了还!”老羞成怒,知道就成了,非得说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留。“你家麦子怎么样?是比往年看着结实吧?”
“麦子啊…”兰陵幽怨的瞥我一眼,“您瞧瞧,妾身这一忙,麦子都顾不上了,偏偏就忘记郎君这一番美意。”
“有多忙?”撑了个懒腰鄙视回去,“有我忙?”
“怎么不忙?又要惦记人家吐蕃人捉鸟打王八,又要操心崔家站了对面打擂台,这都不提了,可织造作坊偏偏又来了客人,”挑了挑柳眉,妩媚的清叹一声,“郎君啊,你要心疼妾身这身子骨,下次串门子的时候提前给妾身打个招呼,叫人家好有个准备。”
“啥?最近忙地,哪有时间朝你家串门?”恍然一拍脑门,“和你瞎聊几句就把大事忘了,农学里招生都预备好了,今回来还起章程,不能耽误。要不让贱内过来陪陪您,我还忙公务呢。”
“就要逃了么?”兰陵阴渗渗笑了几声,抢步上去给门插死,临了还踢个椅子挡住,盈盈朝上一坐,缓缓提了提褶裙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