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急报
杜风这老人妖,这号人活在世上是国家的负担,弄不懂李治怎么会挑这个玩意当兵部尚书,让这老禽兽出现在朝堂上是对帝国的侮辱,我若有程初的武艺,今就给老玻璃捏死了!
“我想捏死这老奸贼!”出了杜府,程初咬牙切齿的勒动沙锅大的拳头,恨恨道:“什么东西!”
“刚怎么不动手?”忿忿的摔打几下缰绳,“没见过这号当舅的,你明堵了这门上揍他,我没意见。”
自己亲外甥,先不说别的,让我们这些外人找到门上关心,他却无动于衷,就凭这点就该拉出去点天灯。按程初对秦钰的了解,从时间推算,这会早该在家里喝酒听曲了,肯定是有意外变故;不管是生病还是边界上出现异动延缓了交接,作为亲舅舅加军委参谋长,无论哪一点上杜风都没有置之度外的理由。
退一万步,杜风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忽视了细节,可我和程初上门提醒却还能表现出无动于衷就属于冷血动物了,可气的是不赶紧着手调查,还拉我俩欣赏xx国来的舞女表演淫荡歌舞,“什么国来着?”
“什么什么国?”程初骑了马上正运气,被我猛问傻了。
“跳舞的那几个,大冬天没几件衣裳。”要是没秦钰这个事,这种半裸歌舞还是很合我胃口,尤其西边那些国家女人身材发育的突兀有致,欣赏起来无论精神、感官上都能获得极大的刺激。
程初挠挠头,一脸遗憾,歉意道:“没留意,要不小弟这进去问一下?”
“……”还真有这号人,施舍程初个怜悯的眼神,“不必了。随我去李老爷子家。”
老爷子腿上搭了件薄毯正安详的长椅上看书,身边的大案子上各种各样的美食摆了不少,伸手就能够到地距离,见我俩进来横了手上半根麻花朝对面椅子上指了指,“送礼?”
看来老帅们都很直接,遗憾的是今天过来的仓促没带礼物,和程初尴尬对望一眼,不好意思摇摇头。赶紧躬身谢罪。
“大过年拜访长辈嘛,现在的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好意思空手来。”老爷子合了书笑呵呵直起身来,扔了手上的半截麻花,朝我俩打量几眼,“什么事?赶紧说了,别耽搁老夫去杜家看歌舞。”
“……”看来老爷子年上的娱乐活动也安排了不少,杜家开个黑灯舞厅算了。何必累死累活当官害人呢。赶紧给老爷子把情况说了一遍,还随口不经意提了下当年他受伤时候秦钰守了身边照料的事。
“哦,秦家的小子,不用提醒,老夫呈这个情。”老爷子笑呵呵摆摆手。笑地我不好意思,自己这心眼在这群老人精跟前上不了台面。“说了一大通,打算让老夫怎么帮忙啊?”
“这……”有点上火,思维紊乱。怎么帮忙法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
“南路的军报断了,就安心家里等东路的吧,秦岭既然过不来,若真有急报必定会绕菱州入潼关呈递。剑南军报不光走秦川一路,按你说的时间估算,再有个六、七天就过来了。”李绩缓缓站起,来回走动活泛几下,“能出多大的事情。照你说无非就是病了延缓路程,若真是吐蕃或南诏异动,尽可以放心。”
“放心?”我一点都不放心。病了就不说,这谁都没办法埋怨,该治疗休息听天由命;若外族入侵就麻烦了,秦钰部驻扎在吐蕃、南诏、大唐交汇处,国际关系最敏感的地方,作为防区最高责任人。若处理稍有不慎就可能身处险境。如今这边和谈紧锣密鼓的进行。权衡各方微妙的牵制关系,以不激化吐蕃境内两大势力矛盾为前提。朝廷为了能把吐蕃两大势力地视线牵制在吐谷浑一线连策动南诏的计划都延缓了,这次边境若有大规模冲突发生,无论胜负都会给和谈带来难以预测的影响。一旦追究起责任人,首当其冲就是秦钰。
“也只能放心了。”李绩爬了沙盘上看了会,摇摇头,“不起战事则已,若起必是南诏生事。”
“何以见得?”程初喜欢干这种事,凡有这方面讨论决不会错过。拉我到了近前,学了老爷子架势看了半天,“吐蕃人未必肯善罢甘休,他们在西边吃了败仗,想在南边找回来也不一定。”
“若三年前说这话也合情理。”李绩换了方向,将吐蕃境内原先与秦钰部针锋相对的几只部队旗帜一一拔起插到南诏一侧,“他们不担心我大唐能攻上去,最担心南诏起了异心倒向我朝一侧,如今吐蕃堤防南诏更胜于我朝啊。”
程初不明其中道理,作为间接参与者我心里明白,南诏大部如今还处在吐蕃的势力之下,有意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