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麻烦事,本来说自家地澡堂自家用,没什么男女区分,倒把老四忘记了。颖洗的香喷喷,抱怀了闻闻,拉炕上撮撮……
“不成,”颖赶紧挣开,“俩月的呢,您可别找妾身。让奶妈给孩子抱过来,您该正经给孩子起个名了,过了满月没名叫人笑话。”
“九斤就顺口,先叫上十七八年等他大了自己改去。”生下来九斤是个值得显摆的事,丈母娘抱了外孙亲地老九斤、九斤的喊,大家都叫顺嘴了,如今老四一喊九斤,这娃就睁眼笑,乐的满嘴流口水。
“浑话,小名没当正名用的,”颖伸了腿朝我转转脚腕子,示意我给她脚压上开始做运动了,仰卧起坐,恢复身材最好最快的运动。
“先二十个就行,”别看这么娇小的身材,仰卧起坐比我厉害,怕她累到,数到二十个赶紧停了,“一天天往上加。三个月就一点褶子都没有。”
颖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事,“孩子出世的事张家那边通报了吧?”
“是啊,就这么一个大亲戚,头一个就报张家的。”
“让几个后辈来说话是什么意思?就他们几个长辈不闻不问地。”颖有点不爽,埋怨道:“要说长辈上就只老兄弟三个,就是大牢里也回应一声吧,这算什么话?”
“几个舅舅不是缺礼数的人。咱不明白就别乱编派人家。”时间常了也能明白张家几个舅舅地意思,该有的罪过闲话就让他哥几个顶了,不表态,不交往,不给别人添麻烦,也不给张家后辈增添负担,就让旁人以为这几个老家伙已经死了,甚至不愿意让九斤认他们这几个舅爷。“好了。有张家小哥仨的意思就行,别让老人们为难,也是为咱家着想。”
颖叹口气,再没言语,喊了人给孩子抱过来逗弄一阵。爱的不行……不对,我提了脚给娃翻过去,怒喝道:“赶紧拿走!拉了!”
“喊什么?”颖不满的瞪我一眼,“孩子家会拉会撒才壮实。没您这么当爹的,旺财拉花坛里您还夸奖呢。”
这不行,我最见不得这事,喊丫鬟进来收拾,连炕上几层铺盖都掀了换新地,“怎么就不说给包个尿片子?折腾地抱哪拉哪,恩……就想扔房上去!”设计地不对,孩子身上就光溜溜地三岔褂子。外面包的是上好的小褥子,一放床上就光屁股乱动,拉撒就满床都是,很招人讨厌。
开裆裤,这么简单的小玩意都不会,现在王庄针织品销路那么好,给孩子织个开裆裤简直不费力气,裆底下包几块尿片多方便。拉了撒了的不用脏了床褥。换个新尿片就好。
大约画个样子,按小侯爷的体型多来几条。又保暖又干净,总比穿个五毒裹肚随地大小便强百倍。
“后天就要啊,可得赶紧了。”
“小孩子穿这么多啊?”颖不理解。这年头小孩子不兴穿太多,若家里暖和就一个裹肚,冷点的胡乱找个大人地衣衫包裹起来,四五岁上光腚满街跑的多的是,不留神就得病,养不大的太多了。
太愚昧,太不可理喻。达莱喊了来给把设计重复了一遍,该量量好,该叮嘱的记牢,三天工夫就送了个样品来,七手八脚地给套上。不错,一下就和野孩子分出不同来,洋气,雪白的针织小套衫加上连脚的开裆裤,裹的严实,想伤风都不容易。丈母娘很不情愿给外孙打扮成个妖怪模样,颖也觉得别扭,就老四高兴,提个脚摆弄过来摆弄过去,和我小时候耍变形金刚一样。
“大人也能穿吧?”老四给孩子劈叉了扯开,小鸡鸡拉皮筋一样乱揪,颖上去就是两下,老四不为所动,又给孩子翻过来看款式,我一边还帮忙。
颖吓地给孩子抢回去交给奶妈抱走,逮住老四就一阵猛撮,给孩子报仇,二女爽了,下狠手占便宜。
“我是觉得大人也能穿,”老四捂个脑袋嘴硬,叫唤道:“打疼了!”
“就你那样子才穿,”颖恨的不住朝老四脑门戳,“你穿不?穿了这就去给你织一件,看谁还敢要你!”
“怎么不可以?裆连上大人就能穿,”回头朝我一咧嘴,“姐夫,你穿不?”
“穿,好……”刚答应一句,颖就瞪过来了,弄的不知道怎么答应。说起来就是个秋裤嘛,有什么不能穿的,比长衫子可暖和多了。这年代腿上裹的两片里衣又长又不舒服,骑马时候还老朝下掉,走个远路就得朝上提几十回,没有后世裤子那么方便。
颖不答应没办法,由她几个闹去,今再朝兰陵庄子上跑一趟碰碰运气,见不见的听天由命,算算三天工夫跑了四趟,就是诸葛亮也该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