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事情到不重要,可排场不小,毕竟这织造学成立来的大事,来的头头脸脸不少,我去迟了说不过去。撇开达莱往出跑,扭头还交代道:“你拿事地,知道不!”
还好,虽然最后一个赶到,总算没迟。如今这皇家学院红火,以刘仁轨为首,我和李敬玄三个学监已经成了红人,一个小小的活动搞的场面宏大,满场尚书、侍中、侍郎的,彼此熟人想打个话都得挤半天才照面,还不敢多说,后面道贺进喜地排长队,都大人物,都耽搁不得。
“你三个就站我后面,来人先见礼。”回身朝张家三兄弟招呼一声,俨然是嫡传弟子簇拥老师的模样和众人见礼。这是我预先安排好的,张家这两年里的声誉渐起,虽不能和十多年前誉满京师时相比,却也恢复几分威仪。趁了这难逢的场面借机抬举下张氏兄弟百利而无一弊,等时机成熟了给他三个朝好位置上一搁,往后不说出将入相,这皇家学院里占一席之地世代受学子敬重还是没问题的。
“子豪贤侄,”刚给上官伯伯打发了。这曹伯伯肥胖的身躯猛扑上来,一年多不见,曹老伯越发富态,官服都撑圆了,勒的全是褶子,这一笑满脸肥肉脸眼睛都遮住,横看明明就是一条待吐丝地桑蚕。一把抓住我手,笑的弥勒佛一般和善。“快,让老伯看看。一年多上,在外面受苦了吧?回来也不说照会老汉一声,小五一天没在跟前少念叨你!”没等我客气话说出来,笑着指指我身后张家兄弟,喜道:“这定是郯公府上三俊才!”抢步过去顺了张栉、张珲、张馥一个个打量,老脸是又喜又悲,光这表情都不是一般影帝能模仿地。哀中带喜,喜中带叹,叹中带……胖脸哆嗦一阵,切声诚恳道:“好,好啊!郯公在世的话。在世的话……”摇摇头,悲笑着,“就该让那些人看看,张家……”回身感激的拍拍我肩膀。“老伯心里高兴,面面上的话不说了,下了差来老汉府上喝酒,都来!”
“厉害吧?”望了曹老伯背影,仰身朝身后三兄弟轻声窃语道:“学着点,都是老前辈,任谁一个长处学了身上都受用一生。”
“实属我辈楷模!”张馥略带了笑音低声答道:“曹老前辈千古。”
“嘿嘿……”偷笑了摆摆手,“别计较。活着都不容易,过去的就撂开了。”曹老伯和张家也没大过节,当年算是顺了张家地关系上来地,张家一出事受牵连人不少,唯有曹老伯立即拨乱反正,不但脱开干系,还一举夺得工部尚书之职至今,算是了不起地成就吧?
“千古?”正和张家兄弟嬉笑。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掌。扭脸一看许敬宗老爷爷一脸坏笑地站了身侧,“子豪打算给哪位办丧事?不会是老夫吧?哈哈……”
“许老!”赶紧躬身一礼。大笑道:“您可不敢给扣这帽子,小子回去可睡不着啊!”
“早就该千古了,若不是俗事缠身,家小不懂事,老夫倒巴不得赶紧了断了清静。往后你们小辈的前程,你,还有你身后仨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到时候可该拉我许家不肖儿孙一把!”自嘲的口气,一下把辈分上的差距消减了,伸手揽在我肩膀上一脸器重的箍了箍,“前前后后,若不是宵小其中作怪,子豪今日成就不止于此,老夫看好你!家里也学了你王家办了幼学,三湾头上的好景致许家不敢独享,”指了我身后三兄弟亲切一笑,“划了大园子给他们这些学问人僻个清静,有空去我那边讲学,许家子弟翘首已待。”
“他们?”和许敬宗相视一笑,身后张馥也跟了笑起来。许敬宗是大牌学问人出身,同我一样,也曾经有学满京城的声誉,这么一说倒显得老许为人洒脱,坏透也不虚伪地架势。
“他们,”老许笑了点点头,“你,我,早就不是喽,子豪这点对我胃口!”说着转身朝张氏兄弟肩上齐齐拍过去,每拍一下就一脸唏嘘,或点头,或摇头,临了手放了张馥肩上肃穆道:“同张家该有的恩怨,老夫这两年里能还的都尽力还了,不为别的,只为你张家的骨气!你三个都是干净人,进了这织造学里也是干净地方,能讲学,能钻研,能活地干净,这就够了。仕途上不是人去的,老夫这话你们这年纪听不懂,等到老夫这个年月上,懂了,晚了,回头再看看,什么都迟了。”说着回身朝我一笑,“子豪多教教他们,干净人活的轻快,别学了老夫边悔边钻营,这话不怕别人听见,这边来的也就老夫一人敢说。”
“难得啊,”仰头朝后面三人道:“好坏上都是利益折腾地,摊子越大,违心事干的就越多。这老伯做假都做出真诚来了,比刚千古那老伯境界高出一筹。”
“最高境界?”张馥有点感慨,轻叹一声朝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