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接触这些机密资料不是难事,他看懂的别人也肯定能看懂,他能仿制别人绝对会仿制。
就不想想人家一个海外学子的难处,千里迢迢就是到你这学本事来的,多学多问有什么不对?你爱说给说两句人家感谢你,你不爱说让滚人家也没本事打骂你。好不容易碰个行里的年轻高手当然要围了你问这问那,祸事天降,被当了奸细拿下,想活着回国怕是有难度。
想到这我不禁笑了。早上买地胡麻饼夹羊杂碎递了个过去,张馥自打调了工学院就没了这口福,也不客气,拿起来放开啃,待客地茶水连续了两碗才没被噎死。
“既然没搜出来证据,那就说明已经被转移了,肯定是有接头的早就递回了国内吧。”
“对,那边都是这么猜想地。”
“哪国的?”
“新罗人,居长安十二年了。”
“一伙子来几个?”留学都一批批,哪国多少个是有名额的,还必须每年朝大唐入多少贡品才有资格,不可能单独一个来去自如。
“二十人。除了他都回去了。”
“当年这二十人都是学明算的?”
“就他一人明算,”张馥沉吟半晌,“尤其这点上可疑。”
“要我说啊,要不就找个没人地方埋了,要不就给人放出来该干啥干啥。”这不是说人家可疑,是新罗对明算不重视,既然学成回去也不会被国家大用,不如留了长安这个文化之都里继续修习。毕竟有资格在全球最大学府里充当侍讲对个弹丸小国里的学者来说是莫大荣幸。随手翻了个卷宗假装开始忙,不想在这上面和他磨牙,“回去后该怎么教怎么教,只要是工学院里地人多少都得学点这方面的知识,能不能再进一步得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口传心授还不给徒弟悉数传授的作法是师傅缺德,咱这不是作坊里收徒弟学相公,是学府,要的就是学生往后比你这教席强。这才是目的。”
我没可怜那个新罗人,一点都不可怜,只当是赔偿我当年的高档手机了。可该说的还要给张馥说清楚,他是我表亲,也是我学生。不想看着他学识日益广博,见识却变的狭隘起来。
无论他理不理解我地意思,至少这年代的学生不会和老师犟嘴,带了一脸疑问的点头称是。很困惑的走了。
从这点上看,张馥的见识和兰陵相比还有差距,我这边稍微叙述一遍兰陵就立刻明白其中的关键,一边笑这新罗学子冤枉,一边骂瓷窑里细作可恨。
各地土质不同,出产的瓷器也各有特色,兰陵在各地建立的瓷器作坊不少,出事地瓷窑在莱州附近。确实抓了人也捉了脏,可半个字都没问出来就叫人家拿墙把自己撞死了。说起来是从基层干起的,日子久了才慢慢提拔起来,接触的业务比较广泛,弄不好已经给里面的门道摸透了,比较晦气的事。
“这么说来不一定是国外人干地,人都死了你也没办法取证。”
“恨就恨到这了,连谁派来的都不清楚。拿不到背后指示。找谁出这口气去?”兰陵不爽,给吊篮推的摆幅胡大。里面甘蔗乐的手舞足蹈。
“小心掉出来,”伸手稳住吊篮,埋怨地朝兰陵手背打了一下。“那边摔的脑袋西瓜一样,再摔一个我可就打人了!”
兰陵咯咯一笑,挑了眉眼横我一眼,“知道心疼孩子了?今才像个话。”
“我当爹的总和奶妈有区别,把我当成什么了?”
“觉得你幸灾乐祸的口气?”兰陵歪个头朝我打量,“工学里就算了,我瓷窑里出事倒和了你意愿一样?”
“那是,你瓷器卖的贵,黑心钱猛搂。往后说不定马上就有个便宜的出来了,反正有人打这主意就不会任由你一家卖,是吧?”
“我就要看看谁家敢!”兰陵杏眼睁的溜圆,“别叫我逮住,死一个才是开头,总得死个干净。”
“你凭啥?人家不承认,就说自己钻研的。你长公主叫谁死都不难,可话里地道理你说不圆,”伸手朝兰陵眼皮上抚了下,气鼓鼓的样子真的很好看。“退一万步,就是学了,你就给人全家杀了?当年我家酿酒的办法漏出去,我杀一个人了没?”
“哼!”理不亏,可又说不出杀人的理由,由不得兰陵憋气。“怎么就有这号人,吃谁家饭砸谁家锅。”
大多数时候皇家人其实也是讲理的,但不讲理起来破坏力惊人。我话说的轻松,心里也替偷手艺的后台捏把汗,这年头能替代律法地东西太多了,全家因为这个死光光地可能性也有。
笑着抚慰道:“你还算好,敢说这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