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奈,摸摸甘蔗小脸叹口气,狠狠的瞪了兰陵一眼。缓声道:“也罢,我是没有机会和你划清界线了。就奉劝一句,指甲和牙齿先收起来,慢慢来。”
所谓这个慢,我是用旁观者的眼光来衡量的,只要达到目地,耗费点光阴无所谓。但我没问她内心里藏了什么目的,怕问,也不好问,希望没有太宏伟的目标,最好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得你这话可真不容易。”兰陵说完长出一口气。“你说说,一起这么些年了,我可从不敢把话说透了。要不是甘蔗在跟前,你是不是也存了和我划清界线的心思呢?”
听兰陵这话自己先笑了,摆摆手,“你们古代人有一点不好,太矜持。别的话不多说,既然是给孩子以后打算,我这边就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时刻记清自己是娃他妈就行。”
说起来娃他妈,这点上颖和兰陵都有很高的觉悟,可二女就有点勉强。在这年代,依二女的年龄生孩子算是很晚了,可她心态明显还没调整过来,依旧把自己当小人,由了自己性子来。
“说几次都不听,肚子起来了就适当走走路嘛!每天跟了夫人一同走走,成天在家里拉了钱箱子算什么劲?这就去!”迟早回来就见二女不是在炕上等人伺候就是算她自己的小帐,不运动可不行。
二女磨蹭几下,见实在抗不过去,非得拉我一道。早春上地还都荒,也没什么景致看,前后庄子边说闲话边乱窜,走累了靠我身上歇歇,到是一幅小媳妇地模样。
“老四地马车,”刚过了官道准备回家,二女就指了南边路上道:“老四今又去丰河了。”
“哦?”这倒不清楚,就说老四最近早出晚归的,刚吃晚饭都没见她人,以为作坊地事缠住了,半天是去丰河庄子。“怎么还去?管家冬天里不是把事都平了吗?”
“前些年丰河迁过来不少人,留下的庄户每家分的地多,有些人口少的家里忙不过来。这两年种棉花收益好,春上有些外面的农户想趁了这空子过来赁点地种,都是从短劳力的庄户手里赁,一来二去又起了纠纷,不知怎么弄的。”
这倒奇了,本来二女对这些不上心,农户死活对她来说无所谓的事,一切都是颖过问,今天怎么就说的这么周详?
“老四去也好,”小事,实在不值当让老四这级别的人跑一趟。颖也是,用开妹子和不要钱一样的猛剥削,光老四的豪华车驾出去一趟都不止这个开销。“倒是这季节冷劲还没过,一天打来回够受罪的。”
“夫君,您说妾身和夫人一起怀上也不是个好事。”二女扯我转了围墙后面避开老四的车驾,“王家也家大业大了,里外什么人手找不来,老让老四跑可不行。”
“爱跑跑去,又不收咱一文工钱,划算。”逗了笑给二女挽了朝家里走,“别说,老四和夫人一样都是闲不下的人,不像咱俩得过且过。”
“那往后呢?”二女抬头问道:“往后夫人和妾身一人引一个孩子不得清闲,老四就这么管下去了?”
这……有难度。把人问住了。颖生九斤时候二女当的家,这天经地义。可俩夫人这一生一养的快两年功夫,总不能把老四就栓了王家当使唤吧。
二女不说也罢,这一提还真不是个事。说给老四开工钱?这明显是笑话,开多少能叫这小富婆满意?说这时候让老四停了也不行,一来王家需要,二来无缘无故喊停得有个说法,是人家干的不用心还是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很难办啊。
二女见我半晌不开腔,咯咯一笑,“妾身就问问,夫君不用为难,她爱干就让她干下去。”说罢又笑。
这什么话?二女举动弄的我糊涂,开始闲人家管家,看我为难又说爱干就干,不知道她从我这得了什么讯息回去。举手给二女脑门敲了下,“自相矛盾!”
二女不吭气,笑的更欢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