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学会骗自己,是吧?”
“骗自己什么?”兰陵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骗自己说,你终究是对我最好的,是么?至少以前你还跑来亲口诳几句,可现在轮到我自己骗自己了,挺有意思的。”
“停!”一巴掌给兰陵拍醒,“咱本来说什么的?怎么忽然变了口气,没这么夸张吧?”
“你引得人家朝这边去,骗就骗吧,最可恨骗了半路开始说实话了,弄地心里毛糙。”兰陵臊红个脸爬起来轮圆了给我几下,“恨死,都什么年纪了,还被你这毛小子勾的心魂不守,坏透了!”
“一码归一码。”给兰陵手隔开,“今来提醒你,没打算花前月下讨论人生。”
“有你这么花前月下,搭伴的早就投井了。提醒的莫名其妙,说分股红的事怎么就扯了骗人上的?”
“没,我没说眼前。我意思是想靠了内府多收几年红利,不想一半年时间就看你被大伙哄下台了。知道你现在处境不?是不是觉得想收揽都有点控制不住?”
兰陵笑着点点头,“的确力不从心,当初自以为是了。要说后悔到不至于。毕竟内府近些年于国于民出了大力。说不上坦荡,可站了我这位置上倒也问心无愧。若早听你的话就好了,可一时也没人敢把矛头指向我。”
看来兰陵还自我感觉良好,这种情绪要不得。树大了也该修叶剪枝,一味铺开长不是好事,和风细雨里看起来结实,可狂风骤雨里先被拔起地就是这种枝繁叶茂的大家伙。裸露地表上体积太大,承风受雨的面积自然也大。大唐就这么点养分。容不下你内府一家独霸。这时候细收下枝叶,至少面面上不那么扎眼,适时的养养根基,确定主干,盘横下轻重,将主副业的比例调整倒最佳。
“你操心的事蛮多。”兰陵掩口笑,一副受用的模样。
给兰陵脑袋推去一边,“自作多情。我才不操心你。就是往后别让我娃受罪,内府受挫对王家也不是好事,连锁反应受不了。”
“也好,”兰陵俩下踢了鞋卧塌上,“你说说看。如今怎么让内府的动作缓和下来,还叫别人认为你没有恶意。”
“看,外行吧?说明白你依旧是个实诚人,刚给你说地那些白费劲。什么叫欺骗?”欺骗这门学问太深奥了,面对面说谎那不过是最低级一种,连入门都谈不上。说谁谁淫贼,欺骗少女芳心,那算本事么?少女多了,能都骗过来?说不定人家少女等了你送门上呢。
要真切,要发自内心地诚挚,要让自己慷慨激昂的一塌糊涂。请注意,是自己。只有突破这层障碍才能让别人感受到你地真诚,让全天下都认为内府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是为了大唐更美好的明天才不择手段的刮地三尺。
“本就是这样,不用你来给我扣上骗子的名声。”兰陵不满的斜我一眼,“好吧,就算我过第一关了,下来怎样?”
“下来你得分清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不要以为天下姓了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要让民众打内心里支持内府去盘剥。不赚都不行地那种氛围。”
兰陵咯咯笑着,伸脚趾过来拧了一几下,“没你这么骂人的,嘴上不积德。”
“怎么叫骂人?先端正下自己的态度。只要让百姓感受到你赚钱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趁了大伙高兴的时候把内府的发展计划作个全盘调整。就是转移注意力来给自己争取时间。”
“就和这次打百济一般?”兰陵点点头,“内府给大唐带来地好处还少啊?前线到后方,衣食住行上都没知觉么?农学、制造学、包括工学航海什么的,没这些钱垫里面,还吃白菜,干菜都不够。”
糊涂。道理可以和人家这么讲,可话不能这么说。满到处百姓,有几个知道这些都是皇家出钱支持的?一提农学那是积德,可积德的是刘仁轨和王修,至于谁拿地本钱就没人追究了,你能腆个脸挨家挨户去解释?
“我可拿不出钱挨家挨户去讨功德。”兰陵嘟嘟个嘴不爽,一说好处都让别人沾了,自各扣了个重利轻义的坏名声。自嘲道:“你明开始帮我解释,凡拿我资助的都要给我歌功颂德,逢人就说。”
“缺心眼才干这事。”被兰陵气话逗笑了,“我庄子上有个医生,一生不知道医死医伤多少人,差点连我都送去阴曹地府,厉害不?可如今仍然稳稳的坐了王家供奉,方圆数十里一提起就颂扬声一片,我见人家都客客气气,除了不找他看病外,再过分的事我都不追究,知道为什么不?”
兰陵扶身大笑,忙答应道:“知道,听说过这周医生。我庄里也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