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唉!”说罢摇头感叹,多年辛苦却收效甚微,自嘲道:“或许只对在下而言吧。”
辛酸,明白周医生的心情,只能说老天不公。连‘有志者事竟成’这个定理都被打破,还有什么不可能?看来老周同志运气不好。让我这个外行理解他地话的意思:这个年代行医,运气因素占很大比重,虽不敢诋毁孙思邈,但即便是药王也不是次次能对症下药。
还是莫得病的好。尽管内心努力的安慰自己,面前不过是个庸医,他和名医地境界相去甚远,可还是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全感。老周是个什么人我清楚,绝不会因为自己无能而贬低所有同行。换个角度想想,老周可能根本就不是庸医,只是我接触的医生太少,没有一个适宜的参照物去详细比较而已,若真是这样的话就更可怕了!
思索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周先生,只问一句。凭良心论,你在医学院里是个什么位置?仅仅以行业技能来衡量,不牵扯道德什么的其他因素。”
周医生点点头,“侯爷这话问的好。医学院里都是远近闻名地名医。各有专长,很难排出名次出来;若真要周详考量,在下也未必是末流。”
完了,谦虚又实在的话,就是说所谓名医里还有不如周医生的,简直就是灾难。闷闷的叹口气,“打搅周医生了,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从明天开始,牲口棚那边每月由家里增支五贯,该怎么用就照你意思来。哦,对了,有用得上二娘子的地方就尽管问他,我明天给他招呼一声。”
水深火热啊,穷人得不起病是没钱治疗,现在连富人都得不起病了。这让王家的财富有缩水嫌疑。我辛苦多年为什么,就是图个好日子让家里上下有个舒适的环境,可……怪谁?
望着周医生背影,觉得有些惭愧。虽然不懂医理,可我多少知道些国内外医学发展地历程。却冷眼旁观若干年连句提醒地话都没有。让年过半百的勤奋老头子从一个屠城标兵那里得到启发,每天蹲了死猪死羊跟前写写画画……人家是为了治病救人,境界不能比;自私有点过头了,比当年在单位里还过分。
怎么变成这样。不应该啊,都是让唐朝人教坏了?可唐朝人明明被我带坏地,没理由推脱责任。
兰陵不懂我说什么,重复了几次有点明白了,咬着嘴唇不吭声,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问你话呢,看个什么?”被看的别扭,伸手推她一下。“不相信?”
兰陵点点头,“最近觉得你怪怪的。干什么坏事不好,非得给死人划开看,就不怕死者家里找你拼命?”
看,还是没懂我意思。我又没说现在就划死人,什么学科都有个发展过程,只是给兰陵招呼一声,提前把这个理念灌输给她。免得若干年后周医生的行为不被人理解拉去游街地时候牵连王家。
“不像好人说的话。”兰陵看我的眼神有点反常,伸手在我身上捏捏摸摸半天。“没变啊,怎么就胡言乱语呢,鬼上身了?”
“愚昧!”
“那可不由你说我,”兰陵在我脑门敲了敲,指了我额头道:“你是这里考量事情,我们可都是心里思量。你若不提剖开人看的事,我还真没在意过你不同常人之处,本就和人不一样。”
“什么意思?”把我说蒙了,没反应过来。
兰陵提醒道:“往常笃娃做错题目时你怎么责骂的?就前两天你还说过我地,不记得了?”
“不长脑子,”我一般就这么说旁人的,几十年都习惯了,反正我妈从小就这么说我。
“对啊,满大唐怕就你这么说。我们平时都说‘不用心思’,对吧?”
“什么你们我们的,又不是阶级斗争,干嘛把我排除在外?”不长心思这话首先就不科学,成天斩首斩首的,‘蛇无头不行’这话说多少年了,还分不清是从哪个部位思考,这实在说不过去。“医盲。以前你犯老病地时候是不是头晕?头晕后是不是感觉心思不够用了?这么个简单道理還得我来解释,看不起你。”
兰陵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不可思议啊。就那么一团白浆肥油的来处理朝政家务?那夸人精明伶俐怎么都说‘心比比干多一窍’,不说多一脑呢?”
我想打人,打不过的情况下挠墙。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忽然发现和孩子她妈没有共同语言,简直造孽啊!
和外行没办法解释,蒙昧之人,有待开化。“不说那么多,解剖是门学科,不是外门邪教。可能咱们没办法去享受其中成果,可对子孙后代们的意义就不一样。我难得良心发现一次,你不帮忙就算了,不少我一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