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好像还不是侯。”老四撇了颖一眼,“侯也不过如此,即不高大威武,也不眉清目秀。当时我就和娘说,这姐夫还不如路口卖糟糕地顺眼。”
“……”这话太过分了,从来就没发现过比我更帅的糟糕贩子。颖还笑,连二女都爬我肩上笑脱力了。无力道:“这个就算了,我本来也打算卖糟糕的,你姐不同意,嫌我太帅,破坏糟糕行业的安定团结。”
老四也笑了,“姐夫就这点好,初时就给人个糟糕印象,可不知怎么着,后面反倒能看下去了,怕就是这软不软硬不硬的怪性子。娘就没看走眼,商量花露水时候就给爹说过,家里好日子来了,陈家有一个子就压上一个子,只赚不赔。”
颖不答应老四把父母形容成一对老投机分子,呵斥道:“老四,说你呢,说爹娘就过了。”
老四不搭理,只管说自己的,“当时两家起作坊我就希奇。爹说王家拉不下面子又想敛财。用陈家不过是个幌子。幌子能值多钱,既然投进来的也没多少,就不用二哥跑来主持了,正好圆了我心意。姐夫,你当时也没想到花露水能赚这么些钱吧?”
“王家当时情况就这样,能挣多少是多少,揭不开锅了都。”不夸张,想想当年情景就不舒服。家里上下百十口人要吃饭,偌大个王家靠探病的带地礼物维持,提不上台面的事。
“我当时也没想到王家这么个田地,总以为高门大户里都是坐了钱粮堆上几辈子都不愁花销的人。当时对姐夫就多了些看法,说不清楚,好坏都有吧,好些年前了。”老四袖笼里拿了个花露水瓶子出来,“这还是当年第一批地。是头一瓶,至今都没舍得用。”说着又小心翼翼的塞回去,“直到花露水大卖才发现姐夫与众不同。我初时没想到,陈家也没想到王家真能按契约上分红。记得当时爹高兴的多喝了几杯,不是为红利多寡。一气的谢天谢地,老天保佑找了个有身份有本事还不小看商户的好女婿。”
“哦,那是应该地,定了契约嘛。要只是口头约定就不一定那么有诚信了。”笑着朝二女肩膀拍拍,“配药地时候二女功劳最大。”
二女得意的挑挑,抓我胳膊晃瓶子般摇晃起来。
“忘记是哪天住了王家一次,”老四回想半晌没答案,“好像就是花露水赚钱后什么时候。王家地宅院好大啊,姐在王家真威风,说一不二,好像还和姐夫理论什么。我听的都觉得姐有点过了,按理说像您这种人不该这么随和,和我想的不一样。”
“我让她,和自己婆娘计较什么,”谦虚的摆摆手,笑道:“见多就习惯了,现在你姐更威风,不是也过的好好的?”
“是啊。看你俩过日子真叫人羡慕。”老四感叹道:“都说白头偕老。可也得像姐这样子和自己郎君白头偕老才是。从此就老拿人和您比较,爹娘张罗不少。可没一个能和您比的,文不文武不武叫人看不上眼。我总是想,什么时候找个上马管军下马抚民,外面能独当一面,家里也随和可近的郎君,哪怕他长地连卖糟糕的都不如都认了。”
颖抬头和我对了一眼,这话说的我没法搭茬。前头我就不如卖糟糕的,现在她想嫁个不如卖糟糕的,兜一圈下来就是嫁我?
“小孩子话,”颖见我难堪,打围道:“不懂就别胡言乱语,说说就混帐了,谁家有和姐夫这口气说话地!”
“懂不懂的自然不如姐,可看了这么些年了,看也该看懂了。”老四毫不回避道:“姐,你该有的都有了,前些年你四处张罗给我找婆家,口口声声都是好人家,可您私下里和姐夫比过么?就算你不比,可妹子我比啊!就连李义府大人的儿子我都不情愿,亏得跟前出了事逼地李家退婚,若真的嫁过去说不定你这妹子这会尸骨都化了!”
颖被问的张口结舌。当时还看不来,可后面李义府的几个儿子越来越不像话。就和老四退婚那个本来还知书达理,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满世界作恶,前阵因为和谁家闺女不干不净的被人家找上门去,因为这事夫妻俩闹的都不痛快,夫人一怒之下索性回了娘家,亏得娘家在京里有头有脸能护住闺女,搁了老四的身份还不得给逼死。
为这事我和颖暗地里庆幸了不止一回,亏得没当罪人,要不这会睡觉都不安心。颖抹抹眼泪起身给老四扶起来,“先吃饭,吃过饭咱姊妹俩再好好商议,明你也别着急走。这事别怪姐,当时也是为了你好,老大不小的人了,不嫁说不过去,嫁了就出是非,怎么就轮我妹子命苦。”
颖少说一句,不嫁才生是非。现在外面怎么说都习惯了,家里也弄地怪里怪气。我一直以为老四不过是缺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