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上有一定造诣。
“哪是一定地。”二女面对坚忍不拔的旺财终于妥协了,伸手在袋子里抓了颗糖塞它嘴里,“打过呢?夫人总得和亲妹子说些什么吧。就算是一家人也分个亲疏远近,妾身可是从陈家出来的丫鬟,面对三、四俩大小姐可说不了硬气话。”
“丫鬟还这么多嘴。”伸手给二女脑门上敲了一下,“硬气话说给谁听?少干点硬气事我就安心了。”
二女‘咯咯’笑的翻身,“往后二女得委屈地时候多,您嘴上不说,心里自然多有偏袒,怜惜二女夹了中间受气。”
不用二女提醒,她说的这些在我心里早就权衡过,二女与颖和老四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制定目标、措施的出发点也截然不同。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话一点都没错,从生物学角度上也成立。七岁前的六年里是孩子心智发育最迅速的阶段,一生中百分之六十五的智力是在这个阶段获得的。如同干燥地海绵初时会迅速吸附周围的液体,一旦达到相对饱和,再想替换内部信息地难度极大,全部替换的可能性为零。
在什么环境下度过人生最初六年非常重要。对以后的人生方向、性格起着决定性作用。颖和老四孩童期接受的教育方式可能不同,但拥有相同的生活环境;二女则生长在另一个面位上,虽然她们的人生因为我地存在而发生交集,但内心深处地层次不同,追求各异。
颖很早就发现这一点,所以对二女有种难以言述地忌惮,当这种潜意识从日常行为中表露出来地时候,说明颖偶尔无法控制本我了。需要不时的爆发一次来维持自己的情绪。无时无刻的维护她在家中一姐的地位,十天半月有周期的收拾二女一次立威,甚至可以将老四事件也归纳进去,也许颖内心不情愿老四最终是这么个归宿,但多年有意无意的纵容却让自己和老四深陷其中。
纵容老四在王家年复一年地留驻,颖自己也很矛盾,明里觉得留自己妹妹住了夫家并不合理,也常常给我提及老四的前途问题。给妹妹找个好夫家之类的举动也说明大部分时间里还是非常理性的。老四的存在让颖觉得安心,至少不在是孤军,即便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也能给内心点慰籍。
很自然,老四拼死不出嫁地事被颖当了安慰自己让妹子继续留下来的借口,借口一再成立。老四态度越发坚决的时候,姐妹俩进入了个恶性循环中,循环的终结就是今天这么个结果。
二女嘴上说地可怜,却一幅胜利者的表情。颖这些年的举动被二女当成了笑话。包括老四在内都一并进入了被蔑视的行列,邪恶的小心灵在黑暗中得到满足后又开始为下一步打算。也常检讨自己,对二女是不是太过宠溺放任了,不幸的童年带给二女的是一种偏执而又残缺的坚韧,我努力想用感情去弥补这个缺失,有一定效果,同时也产生大量地副作用。
“造反了不成?”无奈的随了二女笑了笑,“还真当自己成了气候。老四可是捏了家里大进项进门的,往后有你哭的时候,我不偏袒。”
二女只是笑,笑够了才爬了我怀里轻声道:“别家怕是这样,可放了夫君这家主就未必。您是假财迷,有连家底都不清楚的财迷么?夫人不知道,二女心里清楚,您可不是半推半就被逼了放老四进来。就是不出配方的岔子。老四迟早也得朝王家来。”
盯了二女半晌,妖精就是妖精。年龄一大就越发的妖了。“胡说,假装自己什么都懂一样。”
“懂倒是不懂,”二女一脸得逞的表情,“可您地确是这么个性子。一根鱼竿,一个蛐蛐罐,是不是值钱先放一边,只要跟地久了的东西都成了命里地一部分。先前老四在的时候还不觉气,可半年没露脸就看出不对的地方来了。”
是吧,怕就是二女说的这样。习惯成自然,不管是物件、感情还是人,都没什么区别。二女看的仔细,既然能看透这些,自然有了应对的办法,楚汉相争变成三国演义。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家里真正的战争贩子就是眼前这个寡言少语出身苦难的小妖精,你心知肚明还下不狠手责罚。
明明是最弱势的一方,可总给人一种稳操胜券的感觉。不知天高地厚的陈老四啊,王家这潭浑水是容易趟的么?颖和二女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一个新兵蛋子跑来凑热闹实在危险,商场如战场这话不假,可王家属于屠宰场,新领域,新业务,新挑战……
总体来说是新意识形态,气氛倒是恢复了半年前的样子。带了二女一进后宅就感受到熟悉的气氛,头发毛蓬蓬的老四和进门前判若两人,脖子上一道醒目的青印标明身体刚刚受酷刑,可坐了石桌上吃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