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信心十足。
堵的严实啊,这还没进油街就已经举步维艰了,往来地都大串兜着年货,偶尔里面传来几声怪嚎,人队里炸锅了,一片叫骂,“这小子已经连赢了五天的油了!没天理啊!”
“高手!”第一反应,二娘子前面拳脚开道,我护了老四朝里面挤,周遭几个不爽的开口就骂,感觉身后那个五大三粗的婶婶还黑踹我了几脚,反正挤过来了,见光就是胜利。
老四没遇见过这阵仗,挤过来就有点心慌,周围这么一簇拥,东倒西歪就叫唤,两三下挤开了还得杀过去营救,好不容易站前排了还得小心后面的乱掀,赶紧放前面搂住再说,别一会给三夫人弄丢就丢人了。
刚搂定,感叹老四超级丰盈,就……就见一巴掌抽过来,大妈还喊着:“敢戏耍老娘,打你个登徒子!”
靠,搂错人了!脸上火辣辣的,反正这会大伙都叫骂,也没人理会有流氓挨打。满处挤着才把真老四揪了进前,不爽的教训一顿,被个年过半百的大妈当登徒子打简直太没面子了!“站好!满到处流氓,到处找你这种小姑娘下手!”
“还小娘子?刚还有轻薄大婶被打地呢!”旁边热心的赶紧给腾个地方让老四站稳当,还摇头感叹世风日下,色魔横流。
安慰自己,看来那大婶今打了不止一个,是专门到这种拥挤地方找快感来的。恼地踹二娘子一脚,“看护好!东张西望什么劲!”
“这厮箭法强横无比,小的怕是遇了劲敌,正在寻思怎么能引他以拳脚分高下,以免辜负三夫人厚爱。”二娘子看着箭靶上整齐一簇羽箭发愁,从我这个层次分析,射这靶子的人箭法平平,没有二娘子说的那么玄乎。
“小哥看走眼了。”给老四挪地方的热心人又给二娘子解释,“你指地这个箭靶不过是个败北地寻常箭手所射,优胜者的箭靶已经被取下送了油铺里领奖了。”
二娘子认真地思量一会,点点头,一脸凝重道:“如此说来。此敌手更为强劲,小的怎生是好!”
“你会不会射箭?”老四有不爽了,腰里摸摸钱袋,还在。“不是夸口你箭法早已超过恩师当年了么?”
“那就是他师傅也不会射!”热心人没客气,鄙夷的扫了二娘子一眼,谨慎对老四道:“姑娘可要小心,每逢这时节,街头总有骗子声称自己箭法无双,每每你投注给他,却又输的身无分文,实在可恨!”
哇哈哈。搂了老四笑成一团,二娘子脸色铁青就欲同热心人较量拳脚功夫,又被人家鄙视回来。
正挤的暖和,油店里伙计抗了箭靶出来,后面跟出来个……那谁!拎了偌大个油葫芦一脸倨傲,出门就朝临时靶场中间一坐,撇个嘴顺了周围观众挑衅,那伙计还旁边叫阵。猛喊谁敢上前交锋。不来孬种云云。
还有没有王法?“二娘子,你上去和他比弹弓。弹弓带了没?”
二娘子一脸为难,这明显犯规行为,人家比射箭,你上去比弹弓,万一大婶开了窍上去硬要比胸围不是就更失败了?
那也不能看着这家人民脂民膏的压榨不说,还靶场里混百姓油喝。看来二娘子今天是孬了,每次和这家伙出来都很丢脸。
上面正耀武扬威,一条矫健的身影分开众人直奔油铺领名挂号,边挤还边骂,什么外乡泥腿子岂能容你在天子脚下撒野,今射爆你下身之类。
这下有了挑战的,观众叫好声迭起,一部分是给挑战者打气加油,一部分给台上所谓地外乡人泼凉水,人群一亢奋,赶紧给老四搂紧,“好好看着,台上俩骚包没一个好东西,尤其这挑战的淫贼,你姐夫恨不得给他大卸八块!”
“姐夫认识他俩?”老四被我搂的酥软,扭头都带了长喘,强定克制着保持语调平稳,“可挂号的这人模样挺俊的,台上坐地那个要是打扮得当也威风凛凛呢。”
“闭嘴!”环了手在老四身上捏了把,这‘呀’的一声就全瘫在我身上了,“看见小子没?全长安最坏的就这人了,咱俩这谣就是他造的,臭卖羊杂碎地!”
“独孤复?”老四知道这细节,我专门给她解释过,尤其刻画了独孤复上至八十下至八岁无所不为的恶劣形象后,老四一直把独孤复和武敏之当作一个人。
独孤复这第一箭就带动了围观者的情绪,轻描淡写这么一扭身,不费力就起了个满弓;迎面这小风一吹,带了发丝的纶巾这么脑后一撒,侧脑将高挑鼻梁的挺拔弧度给了个十足,看的老四只砸嘴。这厮丝毫不在意风速带来的偏差,扣弦指这么一挑,羽箭带了呼啸扑至靶心,尖头没靶心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