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漕河泾那家没有任何条件的试药是咋回事?”
“这种没有任何要求的试药还是第一次见。”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吴看在咱俩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透露点消息免得我白跑一趟。”
杜南平用粗糙的手指按住微信聊天框的语音按钮不放,智能手机把他的声音转化成文字呈现在手机屏幕上。他不止一次感叹过,智能手机越来越先进了,现在不仅能语音转化文字,还能带上标点符号。
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的杜南平只知道逗号和句号的用法。
他内心忐忑,连着发了好几条微信给试药群里发那条试药信息的掮客老吴。
“我跟你说这家企业很靠谱,是国内的公司,这次试药是在三甲医院试,有抢救设备和24小时的值班人员,同时药企会花高价给你们买保险。”
“哦忘了说是医疗器械的临床实验,不是药物。”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老吴才回了他的微信,语音很急,明显能听出他刚刚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
杜南平来回看了看,正轨倒是挺正轨,花高价买保险,这事听起来风险有点大啊。
一般国内正规药企有的会给试药员买保险,但是买也是买那种很便宜的制式保险,而这家公司是花高价,不由得让杜南平心悬了起来。
微信那边的老吴把向他咨询情况的一百来号人全部回了一遍,水都喝完了一瓶。
掮客肯定比试药员赚钱,光甲科技内部成本报的是一个试药员一次实验1万五,打包给外包公司做,外包公司再分给他们,他们拉一个人头就是500.
老吴见过了好一会没有人回他,他把自己回复的语音点开听了之后猛拍大腿,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md我不该说高价买保险的,这帮人肯定从高价就联想到了危险。”
“艹!又要挨个解释。”
老吴有点崩溃。
杜南平那边在开网约车,他没想好要不要去,在等红灯的时候他看到老吴又给他发了两条语音过来:
“这家公司很正规,他们的创始人是陈元光,很厉害的,不会有什么风险。”
“你想陈元光名气这么大,要是有风险,舆论闹大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杜南平知道陈元光是谁,经常能在短视频上刷到。
坐他后排的乘客听到后主动搭讪了起来:“师傅,我刚刚听到了陈元光的名字,是那位吗?”
杜南平说:“哦哦应该是吧。”
乘客惊讶道:“师傅,没想到您还认识陈元光呢。”
开车都喜欢唠两句,让自己不那么无聊,杜南平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我不认识他。
他好像在漕河泾那边开了一家做医疗器械的公司,然后要找人去试试看他们的产品怎么样,我在犹豫要不要去。”
乘客想了想:“应该是人体冬眠的产品吧,之前我看过新闻,讲他最近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杜南平有点不太理解:“人体冬眠?是让人像动物那样冬眠吗?”
乘客说:“应该是,估计他们的产品开始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所以需要人去尝试一下,师傅,没想到你还是试药员。”
杜南平有点不好意思:“开滴滴被剥削得太厉害,你这趟要付多少钱?”
乘客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后说道:“三十七。”
虽然知道滴滴剥削,但是听到这个数字他还是忍不住来火:“我们拿到手只有22!滴滴抽了三成不止!”
但凡这個时候,杜南平的计算能力会有质的飞跃。
“你说我们靠开车哪里养得活一家三口,只有靠一些歪门邪道找点外水。
这世道打工的都不赚钱,赚钱的都不打工!”
乘客也沉默了,虽然他坐在后排,但是会打特惠快车的也是打工人。
杜南平继续说:“我在犹豫要不要去,我怕他那个东西不安全。”
乘客说:“理论上来说是安全的,因为本身之前也有冬眠技术,只是通过药物来让人进入冬眠状态。
那个技术相对比较成熟,陈元光在这个基础上改良优化,问题不大。
他们给开的钱怎么样?”
杜南平说:“有个大好几千呢,我待会查查再想想要不要去。”
等把乘客送到之后,杜南平查了抖音之后决定还是去。
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一是有保险,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