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海军大队来电。”通讯兵匆匆赶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地报道。
“念。”贾锦城放下手里的武装带,略显疲惫地坐在桌边,端起水杯,仰头大口喝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佛朗哥混编舰队在甲多角被我岸防炮部队和海军大队的夹击下,大部被歼灭,残部投降,现被炮艇大队正在押送邦岸途中。”通讯兵挺直身子,大声念着电文,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好,林正这小子就是有本事。”林雄开心得猛拍桌子,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眼睛里满是赞赏和自豪。
“白道长发来的情报你也看了,事情还不是很乐观啊。”贾锦城眉头紧锁,在地图旁边来回踱步,目光紧盯着地图上的标记,陷入沉思。
“报告!”传令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和焦虑,仿佛带着一丝急切。
“进来!”林雄大喊了一声,声音洪亮而有力。传令兵推门而入,脚步匆匆,神色慌张。
“报告营长,侦察排传来情报,敌军撤回了两翼的军队,现在全部集中在我们的正面阵地,看样子像是要决一死战,有迹象表明,敌军指挥官可能发现了我方兵力空虚,防守无力,所以想集中力量直接突破。”传令兵快速汇报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知道了。”林雄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走到地图旁边,焦急地等待贾锦城做出对策。
“这是多点突击没有取到效果,反而被我们的狙击手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想集中力量为一点,哼,这马文才倒是有两下子。”贾锦城不屑地笑了一声,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警惕。
“命令卡加延河两岸部队防守原阵地,预备队加入正面防守。”
“是!”林雄急忙安排传令兵传达命令,语气坚定而果断。
“项庄,问下王飞的炮营和岳忠的部队到哪里了?”
“是!”项庄急忙去发电报询问,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
马文才,你到底想干什么?贾锦城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到了马文才的部队里有很多脚盆鸡的军官,脸色瞬间变了,心中懊悔不已:怎么能把这个给忘记了,脚盆鸡不就是炮兵轰,步兵冲,炮兵轰完步兵冲吗?
想到这里,贾锦城急忙安排前沿阵地士兵开挖防炮洞。
中午时分,贾锦城和战士们在防炮洞里吃着炊事班送来的包子,
忍受着敌军炮击带来的震动和巨响,每个人的表情都无比坚毅。
贾锦城看着神情紧绷的战士们,笑着说道:“兄弟们,别紧张,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就当敌人给咱们放的鞭炮,等会儿咱们好好收拾这帮家伙。”
战士们听了,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有人应和道:“旅长说得对,咱不怕他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起来。
终于,二十分钟的炮击结束了,大地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而凝重。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沙尘,让人睁不开眼。
“准备战斗!”贾锦城大声吼道,战士们迅速而有序地钻出放炮洞。他们动作敏捷,眼神坚定,按照事先的安排迅速进入各自的射击位置。
马文才的治安旅士兵们在炮火的掩护下,如潮水般向阵地冲来。他们呼喊着,以为胜利在望。
当敌军接近到 50 米时,贾锦城一声令下:“打!”刹那间,机关炮、重机枪、马克辛机枪齐声怒吼,火舌喷吐。迫击炮的炮弹也呼啸而出,在敌军中炸开,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只见那子弹呼啸着穿透敌人的身躯,血花四溅。
冲在前方的士兵瞬间被打成了筛子,身体千疮百孔,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有的士兵被炮弹直接命中,身体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头颅飞起,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还有的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却再也无法起身。
一个年轻的士兵,脸上还带着稚嫩,他惊恐地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刚想转身逃跑,一颗子弹就击中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留恋和对战争的恐惧。
一个脚盆鸡军官的腹部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流了出来,他绝望地用手捂着,试图将肠子塞回去,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最终还是在血泊中停止了挣扎。
马文才的部队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