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身着迷彩的作战服,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而迅速,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靠近敌军营地时,只见那营地四周竖着简陋的木栅栏,几盏昏暗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营地内,一顶顶破旧的帐篷错落无序地排列着,有的帐篷已经显得十分破旧,补丁随处可见,在夜风中发出“噗噗”的声响。
营帐之间,胡乱堆放着各种武器和装备,枪支倚靠在树干上,弹药箱随意地敞着口,子弹撒落一地。地上还有吃剩的食物残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引来一群群蚊虫在周围飞舞。
敌军的兵力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在营地的前端部署了一个加强连,他们装备相对精良,大多持有新式毛瑟的步枪,负责营地的前沿警戒。
在营地的中心位置,是敌军的主力部队,包括两个整编营,拥有重机枪和轻型火炮等重武器,周围还有一些简易的防御工事。
营地的后方,则是一个后勤补给部队,有大量的物资和运输车辆,但守卫相对薄弱。
几个哨兵无精打采地在营地门口踱步,时不时打着哈欠,手中的枪也是松松垮垮地握着。营地深处,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梦呓声交织在一起,夹杂着偶尔的几句粗言秽语。
郑浩示意大家停下,打了个极其细微的手势,战士们分成几个小队,按照预定计划行动。
一名身手敏捷的战士,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靠近敌军的哨兵。在敌人尚未察觉之时,他猛地捂住哨兵的嘴,手中的匕首迅速划过其喉咙,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敌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随后,侦察连迅速冲进敌军营地。他们先是朝着敌军的营帐一阵扫射,睡梦中的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
接着,侦察连纷纷投出手榴弹,手榴弹在营帐中爆炸,瞬间火光冲天。敌军的营帐被炸毁,残肢断臂随着爆炸的冲击飞散在空中。
佛朗哥军队和伪军团从混乱的睡梦中惊醒,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极度的混乱。呼喊声、叫骂声、哭声交织在一起,有人匆忙套上衣服,有人胡乱抓起枪支,甚至有人在惊慌中四处逃窜,互相碰撞踩踏。
部分敌军在混乱中有了一丝组织,试图逃向图奥方向。而负责阻击的三连和四连早已严阵以待。当敌军出现的那一刻,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子弹在夜空中呼啸穿梭,火花四溅。敌军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试图冲破我方的防线,我方战士则以顽强的意志坚守阵地,拼命射击。
一名敌军刚冲出来,就被密集的子弹击倒;另一名敌军被手榴弹炸得飞上半空。
战场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战士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有的战士被流弹擦伤,却无暇顾及伤口,继续战斗。敌军的尸体不断堆积,而他们的冲锋依然没有停止。
这场夜袭,混乱、血腥、残酷,却也充满了战士们的英勇和坚定。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晨曦的阳光凄然照着惨烈的战场,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声。新调上来的预备队在打扫着战场,抢救伤员。
战场上,硝烟如幽魂般还未完全散去,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浓重的血腥气息。士兵们疲惫不堪的身影在晨光中缓缓移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经历生死后的决绝与坚韧。
受伤的战士躺在担架上,被小心翼翼地抬往后方,他们痛苦的呻吟声如同杜鹃泣血,声声刺痛人心。
地面上,弹坑密密麻麻,被炸得焦黑的土地像是大地无声的哭诉,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惨烈与残酷。破损的枪支、破碎的头盔、染血的军装,以及那些再也无法醒来的战士,构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悲壮画面。
远处,几处燃烧未尽的营帐冒着缕缕青烟,像是亡者不甘的叹息。偶尔传来的几声零星枪响,让人心头猛然一紧,但很快又归于令人窒息的平静。
郑浩望着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声音沙哑而沉重地下令:“对敌军集体埋葬,对我们自己的战士厚葬,并做好记录。他们都是英雄,不能被遗忘。”
在这冰冷的战场上,生死的界限如此分明,而他们的信念却如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
林雄带着王飞和岳忠走进指挥部,贾锦城手里拿着一封电报,负手而立在窗前,身影落寞而孤寂。
“旅长这是怎么了?”王飞站在门口,对身旁的项庄小声地问道。
项庄重重地叹口气,说道:“刚收到郑营长的战报,消灭了佛朗哥一个营的正规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