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艘军舰静静地停在牙山口岸五海里处,全船实施了灯光管制,一片漆黑寂静。
“舰长,咱们都已经在这里快五天了,到底在等什么啊。”一个值班参谋满心不解地问道。
秦授笑了一声,无奈地叹气说道:“我也不知道,队长让我们等,那我们就等呗。再等不到消息,明天拂晓就撤出,前往济州岛与舰队会合。”
朝鲜半岛南部的木浦港,此时港口灯火通明,整个港口被探照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货船正在有序地排队,等着卸下装备。一辆辆新型坦克轰隆隆地开出,指挥官通过对讲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士兵们忙碌地分类摆放着弹药和各种物资。
刘涛此时也登上了岸,身后站着两个新提拔的旅长。
“军长,政委随第二批物资到这里,要不咱们整两口。”说话的是重装合成旅的新任旅长王威。
“我说你小子是皮痒了是吧。上次写的检讨我看还是不够深刻,战时饮酒那可是大忌。”刘涛没好气地骂道。
王威原是独立营二连连长,后调到轻型合成旅任副旅长。他长得高大魁梧,一张国字脸,耳朵一动就是一个鬼主意,特别好战又好酒。
“军长说的对,我看还是让政委好好给他做做思想教育。”
李宗旺是轻型合成旅现任旅长,身材清瘦,是咏春拳传人,曾在汉斯虎国留学,双眼特别锐利,为人干练。
“行了,别在这斗嘴了,有功夫不如去帮忙卸船,搬几箱弹药来的实在。”刘涛被这两个活宝吵得头疼不已。
二人顿时老实了不少,刘涛摆了摆手,一个参谋拿来地图铺在了吉普车的引擎盖上。
“现在我们的先头兵力有一个重装合成营和两个轻型合成营的兵力。
我计划由宗旺的轻装旅派出三个装步连对务安、灵岩郡、海南三个城镇进行控制,记住是控制,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乱杀无辜。”
“是,军长。”李宗旺接到任务后向王威抛了个得意的媚眼,惹得王威一阵干呕。
“王威的重装营,拂晓出发,向罗州快速推进。如没有遇到抵抗,留下一个装步连,其他部队直接奔袭光州。”
“是,军长。”
刘涛看着两位还杵在那里的活宝,气不打一处来:“还等什么呢?等吃宵夜啊,还不给我去搬弹药去!”
说完,刘涛作势要踢,两个活宝急忙敬完礼,就逃也似的跑没了踪影。
凌晨三点,那猩红的信号弹如恶魔之眼,直刺苍穹。
紧接着,脚盆鸡士兵那如野兽般的嘶吼响彻云霄,汉纳根带着仅存的三百多人,在这地狱般的喧嚣中仓惶回击。
瞬间,双方的枪火交织,子弹如夺命的飞蝗。
“舰长,舰长,看到信号弹了。”急切的呼喊声在混乱中响起。
秦授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确定?”
“确定!”值班参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拉响警报,战舰启动,全速前往牙山港。”
秦授的命令刚落,尖锐的警报声就疯狂地撕开了黑夜的宁静。士兵们如临战的猛兽,迅速各就各位。
战舰烟囱喷吐着浓黑的烟雾,缓缓地朝着战场挺进。
“教习,这里没船啊。”清军管带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放心,他们肯定会来,先阻击倭寇。”汉纳根的回答刚落,他手中的转轮手枪就又喷出了愤怒的火焰,一个疯狂冲来的倭军士兵脑袋瞬间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清军边打边退,直至退无可退。他们趴在码头上,与敌人做着殊死搏斗。
每一刻都有生命消逝,鲜血像决堤的洪水,染红了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此时,一发炮弹在倭寇群中炸开,残肢断臂如烟花般四散飞溅。
有的倭寇身体直接被炸成了两截,上半身还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哎呀,打偏了。”一号炮的炮长愤怒地捶了一下瞄准手。
“注意,把航速算进去。高低减三,再来。”随着怒吼,炮弹再次呼啸而出。
这一次,一群倭寇士兵直接被巨大的爆炸力撕成了碎片,血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清军士兵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纷纷回头,只见一艘战舰如战神般飞速驶来,激动得疯狂吼叫,手中的步枪射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