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闻言反而嗔了他一眼,是不是好料子,她看不出来?
这小子,比她想象中的油滑呀。
打开盒子,娄晓娥也有片刻的失神,收回了脑子里刚才对许大灿的评价。
在这棵野山参面前 ,那盒子可不就是边角余料?
她这真是买椟还珠了……
娄晓娥毫不犹豫就盒子给抢了过来,然后塞到许大灿怀里,警告他说:“赶紧收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
许大灿抱着盒子,装作有些腼腆的不停拿眼睛瞄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把娄晓娥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听见娄晓娥大声说:“那也不行!我怎么能要呢?”
许大灿赶紧在一旁帮腔:“嫂子,这可是我专门孝敬你的,将来少不了要麻烦你和我哥,你要是不收,我可没脸再待在这儿啦!”
娄晓娥见他把话都说到这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再劝,只能让许大茂把这颗参拿到屋子里去收好。
“……”
接下来的时间里,许大灿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个女人的气质是从举手投足之间投射出来的。
他这个大嫂,无论从言谈举止到仪态步伐,无不透着端庄优雅。
娄晓娥脖子修长,肩膀的线条十分优美,她天然就适合高定的礼服,露出性感的锁骨那种。
就连坐着一起交谈的时候,她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让许大灿见到了什么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后背挺直,微微颔首,双手相叠置于膝上,双腿并拢呈直角形……
就连走路,仿佛身后都带起一股仙气,步伐又轻又稳,从不含胸驼背,怎么看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当然了这个大家闺秀也有不擅长的地方,比如说,厨艺。
看着娄晓娥跟许大茂两个人在厨房里跟打仗似的,许大灿忍无可忍,把他俩给赶到一旁,单手扶额:“还是我来吧。”
娄晓娥面色有些微微发红,看着许大灿熟练地切丝、切块、切段;完了怎么发黄酱,怎么擀面条,尤其是怎么做那卤子。
许大茂在边上直吸溜鼻子:“可以啊兄弟,你这手艺不比我们院的傻柱差啊!”
一提到这个名字,就连大家闺秀也差点破防:“今天大灿登门,大喜的日子,你别提他,晦气!”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许大灿装着不知道,问他们:“说来说去,这傻柱何方神圣啊?该不会有人真的姓傻吧?”
许大茂笑的跟老窊似的,嘎嘎嘎的,听着都渗人。
笑够了,才说:“他叫何雨柱,这院里还有工厂都管他叫傻柱。这王八蛋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就让娄晓娥给打了一下,提醒他注意一点。
许大茂怏怏地挠了挠鼻子,才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住中院正房那位。是我们厂一厨子,傻了吧唧的,他哪会做菜呀!”
娄晓娥听不下去了,抬手就打:“你会做菜?那你倒是露一手啊,还得麻烦人家大灿下厨!”
许大茂一张脸本来就长,现在更拉拉的像头刚卸磨的驴。
毫不客气地对娄晓娥说:“你还有脸说,做饭不都是老娘们的事情?”
娄晓娥气结:“你……”
许大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娄晓娥这样的女人嫁给许大茂,真的算是糟践了。
“……”
上好的黄酱,用泡香菇的水给和(这个字要念xie四声)开了,尤其是加了肉的香气,随着懒洋洋的秋风,慢慢朝四合院散发着。
后院(以后三进院、四进院统称后院)耳房里,聋老太太闻着顺窗口飘进来的香味,念叨了一句:“瞧瞧,连许大茂都知道跟媳妇儿俩关起门来吃肉,我那个傻孙子哟,尽接济寡妇,哎……”
刘海中家里,此时还是两个生瓜蛋子的刘光天跟刘光福把脖子抻的老长,一边闻,一边讨论着:“真香嘿,大茂哥今儿吃炸酱面!”
“你懂什么呀,这叫打卤面,里头讲究可大了!”
被他哥反驳,刘光福面子上挂不住,不服气地问:“你懂,你吃过?”
刘光天顿时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连吃个煎鸡蛋都不配,还想吃打卤面?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中院里,上班的都还没到家呢,也不知道秦淮茹为啥能随时出现在水龙头旁,就跟水龙头是她家水晶一样。
闻见香味,秦淮茹倒没怎么样,可她那三个孩子却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