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如一句话就给阎埠贵怼回去了:“不成不成,我爸这个人把规矩看的比天大,而且从来不许我干预他的事情。”
阎埠贵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关键时刻,还是许大灿出声提点他:“我说阎老师,您怎么还不懂啊?《红楼梦》您看过吧?”
这不埋汰人呢么,阎埠贵身为小学教员,自称知识分子,文化人;他怎么能没看过《红楼梦》呢?
对了,这会儿可没有“四大名着”这一说,四大名着要到80年代才正式确定下来。
阎埠贵十分不服气地呛了一句:“我看线装书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玩呢。”
娄晓娥最烦他冒充文化人,回刺了他一句:“不对吧三大爷,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有线装版的《红楼梦》?”
当年的是宣纸的,插画全是手绘
顿时又把阎埠贵给怼的哑口无言。
线装版的《红楼梦》可是有脂评的,书中的脂砚斋评点相当于“弹幕”,甚至“剧透”,收藏价值非常非常高。
即便是在许大灿穿越前,一函6册,还是现代印刷工艺的价格都接近1000块钱,更别说阎埠贵吹牛逼的那个年代了;那会儿一套书的价值,恐怕得用大洋或者黄金来进行计算。
许大灿得意地看了一眼他嫂子,冲阎埠贵说道:“书里第五十一回,晴雯病了,宝玉请胡大夫来为她诊治,那一段是怎么说的?”
这就得看阎埠贵是真读书还是滥竽充数了,但好在他是真读过书的,而且还记得这段内容,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惨白的。
依着许大灿的意思,想请他岳父,可以;先把轿马钱给准备好了,而且他们家阎解成这病,肯定不是一回两回能治得好的,还不如直接在刘神医那办个年卡,“每年四节大趸送礼”,咱们按年金制来!
这可真要了阎埠贵的老命了……
损失三块钱他都能气的吃不下饭,跟要死了似的,这回狠狠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他不得原地开席?
许大灿见状又“好心”地提醒他:“我说阎老师,你跟我哥刚才说的那么热闹,感情只是图嘴上过瘾啊?冤有头债有主,是谁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你找谁呀!你该不会是怕傻柱吧?”
这可就虾仁猪心了啊!他阎埠贵,这个院的三大爷,知识分子,他能怕傻柱?
好吧,他真怕……
但阎埠贵这个人平时胆小如鼠,可一旦牵扯到了钱,他就跟吃了豹子胆似的!
阎埠贵重重在大腿上拍了一下:“傻柱!这回我必须要他付出代价。”
许大茂反而听的有些糊涂:“我说三大爷,就傻柱那人整个一混不吝,你想拿捏他?”
阎埠贵斜楞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傻柱在这个院,这么些年胡作非为,要不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早让人给打死了。这回我不找别人,就找他背后那人!”
阎埠贵几口吃完了早点,见不得他们姓许的一大家子在那吃他的“血汗钱”——他那钱平时都在肋条上穿着,要用的时候现用钳子往下边儿掰,每一张钱上都带着血丝……
阎埠贵捂着心口进了院子,直奔中院。
来到易中海家门口,这次也不敲门了,直接推门就进。
易大妈刚好要出门,两个人差点亲嘴!
易大妈吓了一跳:“老阎,你干什么?”
阎埠贵冷着张脸:“我找易中海!”
听听,连老易和一大爷都不叫了,直接叫上大名了, 这是来找茬呀?
易大妈也不惯着他:“你有什么事儿啊?”
阎埠贵不耐烦地给她扒拉到一边儿:“去去去,我跟你说不着!”
完了一边往里闯,一边大声喊:“易中海,易中海你给我出来!”
等易中海穿好衣服,拎着尿盆从里头出来,阎埠贵才连忙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儿。
易中海冷眼瞧了他一眼,都没跟他说话,自顾自上外边儿公共厕所倒尿盆去了。
等他回来,阎埠贵才连忙拦住他说:“易中海,我们家阎解成的事情你管还是不管?你你你,你要是不管,我就找二大爷,我们一起上街道,实在不行我们就上派出所!”
易中海也纳闷呢,又上街道,又上派出所的,你咋不上天呢?
老子八级钳工,用不用手搓个火箭送你一程?
易中海不动声色:“老阎,把话说清楚,你们家阎解成到底怎么了?”
一说这个额,阎埠贵都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