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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忍着疼,之后是不敢再去碰那小虎仔了,回到院里就直接往房里走。
寰叶见她神情不好,赶紧上前来,“姑娘,您怎么了?”
连梨小心碰一碰右臂,眉心疼的直拢,“伤口好像裂了。”
寰叶:“!!”
这还得了!那么深的一道口子,才止血几天啊。
“奴去请辛大夫!”火急火燎跑出去。
连梨脸色发白的坐着,等着她把辛貔请来。期间,小心撩起袖子看了看臂上绑了几圈的白布,果然,看见布上一团慢慢化开的血渍,颜色极鲜红。
低低吐一声浊气,挽下袖子,忍着疼等寰叶回来。
等啊等,等啊等,不出片刻听到了寰叶回来的声音,但寰叶身边没有辛貔,只她一个人。
寰叶满面愁容,“姑娘,辛大夫他不在。”
不在……连梨默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总不能任由血这么渗下去。
“那你去端盆热水来罢,我自己弄。”
她看辛貔处理过好几回,或许能弄个大差不离。
“好。”
……
夜半时分。
连梨睡不着,躺着辗转反侧。
手上又恢复了前两日那种疼,让她难以入眠。
傍晚时她最后确实止住了血,用的辛貔留给她的金疮药止的。但血止住了,疼却一点没消。
长长叹气,她好不容易觉得伤口不怎么疼的……结果,现在又痛的她入睡都难。
她紧皱着眉,干脆起身。
摸黑下榻,一步一步挪向窗户边。这间房比她先前住的那间在通风上要好太多,夜里但凡有风,都能从窗口吹进来,极凉爽。
十几步,她到了窗户边。一阵清风吹过,凉意簌簌扑来,连梨往窗户边又靠近了些,完全倚着。
倚了许久,神情松上不少。她的手臂依旧疼,但因为凉快,身上的燥热要好受些。
她靠着,手指无意识摸了摸右臂,心想这道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疼。
正心不在焉一下一下摸着,忽地,看到院中光影明灭,紧接着便见那些光亮越来越近,目中出现许多人影。
当先最前的,是崔厉,在他身后跟着个武婢,婢女怀中一女子昏沉无力,衣裳狼狈有血。
在武婢身侧的,是傍晚寰叶遍寻不见的辛貔。
连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甚至,之后目光停留过久时,自己都没察觉到。还是崔厉目光突然望过来,才惊觉自己看得时间有点长。
连梨心里一突,略有不自在。
好在他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连梨在他眼神收回后也下意识往后撤了两步,回到床前。
她摸摸心口,心想他别以为她是拈酸吃醋。她刚刚那般看,纯粹是因为好奇而已。
怕他别真要误会,连第二天手臂依然疼,连梨也没叫寰叶去喊辛貔。
正是他昨晚带了个伤重女子回来,她第二天就叫跟前婢女去女子那抢辛貔,这也太明晃晃了。
连梨便依旧只是喝厨房按时送来的药,并自己琢磨着拿金疮药敷伤口。
洒一下,龇牙咧嘴一下,真疼啊。
连梨唉声叹气。
这天,连梨没见到崔厉,他好像突然很忙,她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
除此之外,她又见了周媱几次,周媱看她时的神情仍旧和昨日一样。
连梨不在意,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更关键的是,她被臂上的伤折磨的也没什么心情在意别的。
精力有点差,心情也靡靡。
当晚,喝过药她早早睡了。睡得好像还挺好,除了越睡越觉得身体沉重,倒是好像比昨晚还要好受些。
翌日一早,寰叶进屋里来伺候。
她轻手轻脚把端来的水在木架边放好,接着便轻快的要来床前看看,瞧瞧连梨可已经醒了。
但才往榻边走两步呢,耳边听到什么东西在挠啊挠挠啊挠,脸上一唬,寰叶脚步猛地停顿。
她咻的一下望向声音来源处,目光灼灼。
爪子挠动的声音越发大了,寰叶只觉眼前一闪,忽然一个毛绒绒的身影从窗户里跃了进来。
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闷响,蹿进来的小毛团在地上摔个结实。
寰叶眼皮猛跳,赶紧跑过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