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蠢蠢欲动被掀开一角。
后知后觉发觉自己有这个念头时,脸色分毫未变,只手掌收了收,在她腰上贴的更紧。
许久之后,把她腰身一卷,他搂她躺下。
翌日,天尚昏暗,他听到应恂喊醒了他。
眼中变得清明,哑哑的嗯了一声,他穿衣下榻。这次他醒的要比上回晚些,回宫时便命人把速度加快。
到皇宫时,正好在早朝一刻钟前,他叫内侍捧来龙袍,换上前往大殿。
这天的早朝规规矩矩,下完早朝,天才亮不久。
他这时才有时间用早膳。
应恂或许是看他太忙了,在他刚拿起筷子时,竟是斗胆的问起他的私事来。
“陛下,您何不接了连姑娘进宫来?如此,您也能多睡会儿。”
崔厉嘴角牵了下,沉默许久,淡声说:“暂且不必。”
应恂不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为何。
崔厉无视,只当做没看到。
因为连他自己也摸不清到底是为何,很明白,似乎对她早已不是最初的冷淡和无足轻重,可把她带来宫里……
或许是怕她再也没法如从前一样自在的面对他?不是,与其如此说,倒不如说是不想别人的眼睛全聚焦到她身上。
当然两个都不是,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也摸不清。
只知道那时在快要到皇宫时,那时想到的是把她放进他曾经住的王府,除了皇宫,便是那处最自在,最安全。
扯了扯唇,随便吃了碗东西,他霍然起身,“把今日的折子拿过来罢。”
“是!”
七月十六傍晚, 三封不尽相同的信分别送往李家,方家和王家。这三封信都是连梨给了钱叫人寄出去的,那时她还特地换了衣裳遮了闱帽。
第一封是送去李家的, 以李家族老的口吻,告知李伯宗她自他走后并不安分,收拾行囊好像进京了。
第二封和第三封则是以告密人的口吻,把李伯宗曾经有妻子,而如今已经被休弃的事告诉方展和王衡东。
这两人的宅邸是她从叶媪口中知道的, 上回她后来好奇问了句那几家堵着的马车是谁,叶媪便仔细和她说了一番。
她告诉她, 那三家分别是方家大房的二子方展, 王家二房最小的儿子王衡东,以及江虔的儿子江向。
其中,王家的家底最厚, 祖父的官职最高,官至礼部尚书一职, 王衡东的父亲也争气,在翰林院任翰林学士。方展的祖父虽要比王衡东祖父职位低些,但职权也不小,他在朝中人最不想提的都查院任职,官拜副都御史, 以性格直正闻名。
而江向的父亲,官至吏部右侍郎, 算起来虽是三人父亲之中官职最高的, 但真论起来江家是不及方家和王家的, 因为他的祖父在先帝时期便已病逝,江家如今也只靠江虔一人顶立门楣而已。
连梨除了这些, 还顺带知道了他们的宅邸,而从那日几人宁可僵着堵在马车上也谁都不愿意让上一寸来看,三方必定有恩怨。
所以她除了给李伯宗一封信要他日夜辗转反侧不得安宁外,还顺带把事情告知了方展和王衡东。他们应该是讨厌江向与江菱的,连梨赌他们或许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方展与王衡东当然不傻,信封到了他们手里,又仔细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后,两人便知道是有人明白他们讨厌江家,故意把信送到他们跟前来的了。
而是谁送来的……手一挥,二人便打发小厮去打听打听。
挥完,又看了一遍手中的信,王衡东故作老成的摸摸下巴,眼睛里已露出一丝嫌弃,倒没想到李伯宗竟是曾经娶过妻的人,而转头中了状元了,竟然就把人休了,另娶了江家那个江菱。
啧啧啧,原本以为他只是眼瞎而已,没想到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啊。
王衡东哼了一声,把信一捏,先去找好兄弟方展,打算跟他说说这事。
但没想到他去到方家时,把事一说,发现方展竟然也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意思还大差不离,都是说的李伯宗那事。
二人面面相觑,半晌之后,皆是气笑一声,“可别让我逮着是哪个崽子送进来的!”
这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知道他们关系好,又都讨厌江家那一家子啊!
二人虽乐得看江家有丑事,可也不代表他们愿意这样被人利用啊。
入夜后,等小厮们终于打听好消息回来了,他们问:“找到是谁送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