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守,让他好好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
何守:“……”
他也有点懵,之前连姑娘确实是在这落脚的啊,而且她已经付过钱了,总不可能突然不住了罢。
想了想,他道:“大人,连姑娘应该是出去了。”
崔厉:“那她现在在哪!”
何守不知道,他压低脑袋。
崔厉没耐心,他刚刚甚至都想好了找到她绝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以后还敢擅自离府!可进来后……这里面却是空的。
现在这护卫又说,说她应该是出去了,而去哪,他不知道。
这让崔厉如何有耐心?这一上午的所有事情,已经快将他的耐心耗尽了。
神色很冷,黑沉不善的盯他一眼,脚一抬,便打算走人。
难道还让他在这一直等着她?妄想!
何守脑袋更低了,但这时,却又忽然见原本好像打算离开的陛下脚步一停,又顿住。
旋即,见陛下脸色极难看的坐下,只冷冷一句吩咐,“把门关上!”
倒要看看她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
连梨额上热的出了汗。
定下客栈后她好好歇了一下,一歇过神,她就马不停蹄开始找能租赁屋子的地方。
客栈长住太耗钱了,还是租间屋子合算。
但想找合适的屋子比找客栈要难得多的多,其中最让连梨愁的是,在她几经波折好像找到一个可能算是靠谱的牙人后,那牙人一听她只打算赁一个月,脸色却立马就变了,一副她在说笑话的表情。
“姑娘,谁跑来跑去只接赁一个月的客啊?”
她就赁一个月,到期她走了,他又要费心找人再赁屋子,他闲的?
连梨被他说得一讪。
她知道他不是在为难她,因为好几个牙人听她只赁一个月,都说了差不多的话,他说得还算委婉的了,其他人说话更加不客气。
当然,也有几个客气的,可他们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她没打算继续和他们打交道。
她叹气,“行罢,那您忙去。”
她转身离开。
牙人没留她,虽第一印象对她极好,可他也是要吃饭的,帮她就赁一个月的屋子,回头不够他烦的。
连梨知道估计是没有牙人愿意帮她找屋子了,他们都更乐意带愿意长租的人联系房主。
如此,只能她自己寻摸了。但京城这样大……她总不能挨家挨户问过去。
不说会不会正巧让她碰上能让她赁一个月,她又正好看上的,就说这样的风险,她也不愿意冒,谁能保证不会遇到心怀不轨之人呢,到时被人把院门一关,她独身一人不是任人宰割。
刚刚见那些牙人,她都是在人多的地方见的,连梨忍不住又叹了声气。
过了一会儿,勉强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想办法。但之后事情依旧不怎么顺利,只赁一个月,实在是没什么人愿意。
连梨放弃了,她提步回客栈,打算回去和那掌柜的商量商量,她长期住一个月的话,他能不能给她一个更合算的价格。
虽然可能会比赁屋子贵些,但这不是没其他办法了吗。
这时已是傍晚,太阳越坠越低。
连梨走到客栈时,太阳落下刚有两刻钟。
刚踏进门,就见掌柜的正在招呼其他人,有好几个人要住宿。连梨也就没急,先回房里。
一步步踏上楼梯,又慢慢走到门前。
到此时,连梨都不知道崔厉已经找了过来。
所以在开了锁推开门的那瞬,忽然撞上他沉沉的一双黑眸时,她几乎是愣的完全忘了反应。
眼睛一眨不眨,她以为自己或许是出现幻觉了。但随即,她知道不是,因为手腕上突然一重,她已被风一般快步上前的他拽住,身形被他扯的歪趔一下,撞上他的臂膀。
同时,听到他声音发冷,“都给我出去,闲杂人等,谁也不准靠近!”
这一声不仅冷,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寒厉。
连梨被他拽着往前走,身形屡屡与他磕碰。
她脑袋仍然空,也不知是反应不过来还是太过震惊,心中只不断被一个念头环绕,他,他怎么来这了。
他竟然还会来找她。
这个念头绕来绕去,最终随着房门嘎吱一声关起的动静,终于把她唤回神。
她抬眸看向他背对着她的侧脸,满腔的情绪杂乱理不清。